一切比尹席想象得更順利,只要一個吻,就足以點燃顏微塵的熱情,甚至不需要引導,他就會貼在尹席身上求索溫度。
尹席掀開被子,在顏微塵的意識裏,一個漫長的夢境從這裏開始。他們好像還在甲板上,凜冽的海風将他悸動的心髒吹得顫巍巍的,體溫的驟然流失讓他往尹席懷裏瑟縮。
“顏微塵,”尹席在接吻的間隙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顏微塵。”
omega沒有應答,他仰起脖頸,接受尹席下落的吻,與此同時,尹席腿根被顏微塵碰了一下,他垂下眼眸,發現是顏微塵張開了腿。
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邀請了,他輕笑着将顏微塵的睡褲連同內褲一起扯下,性器暴露在空氣裏的瞬間,顏微塵本能地要把腿并上,尹席見縫插針地把膝蓋抵在了腿根處,然後緩緩擡高膝蓋,摩擦過他泥濘濕潤的後穴,慢條斯理地撫上他的睾丸和肉莖。
omega的尺寸和alpha沒有可比性,敏感性卻不減一絲一毫,這點搔癢只會讓他更加饑渴,他朝自己下半身伸手,被尹席攔在了半道。
“顏微塵。”
顏微塵依舊不做回應,他抿着嘴唇,瞳孔裏倒映着尹席的臉,尹席卻不知道欲望之外,他心裏此刻是否還容納得下別的事物。
心愛的omega就在身下,進度快得叫人措手不及。短暫的停頓過後,他脫光身上的衣物,用已經硬挺的性器頂住顏微塵的後穴。
“對不起,”他壓低重心,溫熱的鼻息噴在顏微塵耳根處,“我喜歡你。”
顏微塵環住他的腰身,這個alpha的體型和他的臉一樣無可挑剔,胸肌腹肌一樣不差,不誇張,但恰到好處地緊實,顏微塵在他腰上摸索了一會,還是不知道該抓住哪。
尹席扶着柱身在穴口摩擦了片刻,那裏已經濕潤得用不着另外潤滑了,偶爾會誘惑性地收縮一下。柱頭進去的時候,陌生的異物感讓顏微塵一下把後穴夾緊了,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腰,發現自己無處可躲,才委屈地說:“尹席。”
之前那場夢不是這樣的,那次尹席沒有直接進來。
潛意識裏以為這是個新副本的夢境,他癟了癟嘴,突然接受了現在的情勢走向,在尹席的嘴唇上舔了一口,後穴也自然放松了。
尹席趁機往裏推了一截,後穴如同濕軟的溫床,絞得他幾乎想要就地丢盔棄甲。他把柱身推進去大半,顏微塵的表情看來并不難受,喉嚨口無意識地發出了“嗯”聲。
在卧室裏呆到現在,他們已經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躺在床上的,只有一個情欲未滿的omega,和一個欲望被挑逗到極致的alpha。
汗水從顏微塵的臉頰上挂下來流進床單裏,他張開嘴,予取予求地由着尹席的進出,下身的陣陣酥爽沿着脊椎傳遞至大腦神經末梢,前所未有的體驗讓每個細胞都在狂歡,他能感覺到自己填不滿的欲望,他一手抵住尹席的胸肌,心髒就他掌心裏挑動。
“快、快一點。”
尹席直起腰,加快了下身的動作,他雙手放在顏微塵胯上,在抽插的過程裏緩緩将衣服撩起。
做愛脫光衣服,這實在是個稀松平常的事情,何況他睡衣已經濕透了。尹席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門子忌諱,顏微塵突然捂住衣服躬起背,強烈地反抗起來。
“不要!不要……”他狼狽地把衣服往下扯,然後手捂在腹部再也不肯挪開。他一着急,臉就紅了,不同于情欲來潮的粉紅,是裹挾在緊張裏的激動。好像尹席要揭開的不是衣服,而是潘多拉的魔盒。
尹席用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顏微塵說的是“不要脫衣服”,而不是“不要做愛”。他不再勉強顏微塵,甚至主動把下擺的褶皺撫平,搭在顏微塵的手背上要他放心。
短暫的混亂之後,他恢複剛剛的節奏。顏微塵像是安心了,喉嚨裏斷斷續續地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這點反應讓尹席很有成就感,他把顏微塵摟起來,吻他的臉頰和耳朵。
“尹席。”顏微塵環住尹席的脖子,仰頭去咬他的下巴。他軟綿綿地靠在尹席懷裏,體重幾乎都壓在他身上,只要尹席不刻意托住他,他就像貓一樣蜷成一團,然後他會找能咬到的地方去咬或者舔。
鎖骨、肩膀,一路向下直到胸肌。
尹席要是被咬疼了,就把手指塞進他嘴裏撥開他的牙關,這時候顏微塵又會賣乖,将他的手指含在嘴裏舔吸。
不用學不用教,什麽都會。
布料和肌膚摩擦的感覺并不舒服,甚至礙事,尹席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下半身,進進出出之間,柱頭在後穴深處碰到了一處極為緊致的關口,只是不經意的一個頂撞,顏微塵就疼到肩膀一顫。
那裏就是生殖腔。
“我可以進去嗎?”尹席附在顏微塵耳邊問。
他們就像兩只交頸的天鵝,溫情旖旎,顏微塵幾乎尋不到理智,反應不過來尹席這話。他迷迷糊糊的始終像在做夢,有些意識,又控制不了身體,就像夢裏的人發現了自己在做夢,卻又無法醒來,只能随波逐流地讓夢境繼續下去。
夢會自由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不論他回答與否。
生殖腔不是完全封閉的,尹席在入口處不舍地磨了磨,顏微塵始終表現得不太舒服,他克制着沒有強行闖入。
等到發情期過後,一切都會慢慢恢複正常,彼此身上再找不到一點肌膚之親的證據。
以後他還是他,顏微塵也還是顏微塵。如果顏微塵願意,還會有下一次的發情期,如果不願意,他至少還能幸自己沒有毀了顏微塵。
這是他在樓下打定主意的時候就想過的細節。
天際開始露白,一絲微光透過了窗簾縫,尹席往顏微塵下身摸了一把,不知何時,他已經洩了精,黏糊糊的液體粘在鼠蹊處,而他身下的床單,早已被交合處流出的腸液濡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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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寶:我道過歉了,我可以為所欲為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