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之前的事情,也都是他捅出去的?
謝空尹如今跟吃了蒼蠅般惡心,想不到人有千面萬面,卻始終有心中的惡!
令衾烈沒有說話,相反他看着這個少年就覺得有點好笑,明明不是他,卻能夠一口咬定他,怎麽說都有點不太應該吧?
不對,這是誰的記憶點?
尚宮怡看着眼前的火,雖已找到了始縱湧者,但是這很奇怪不是嗎?謝空尹都未曾一賭此人的容貌,而這個人如今卻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點迷糊感都什麽,這是為什麽?
難道在這普天之下,還能修改人的記憶?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死在你的手裏。”居然如此渴望至我于死地。
此人皮膚泛黑,手臂之中不斷護着一個女人,縱始火燒眉頭,也從未放輕過手腳。
不難看出,這就是謝空尹的父親——謝安。
“呵,你以為誰都喜歡你嗎?你以為所有人都要擁戴你嗎!你錯了,從你被逐出皇宮開始,你就只能被人玩弄,被人唾棄。”眼神中的興奮之意更濃。
此人的每一句話,都好像針一樣刺痛着謝空尹,以及神色自若的尚宮怡。
逐出皇宮?就該被玩弄,該被唾棄?哪裏來的道理?還真是好笑,原來皇家不仁也就算了,子民也可以如此無知。
“哼,一群烏合之衆。”令衾烈恨恨的說道。
此情此景,醉到深處,尚宮怡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換了臺。
反觀彭楚仙,倒是安逸的很,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尚宮怡瞧見了,也只當是他年齡大了,看淡生死。
“死丫頭去哪了?為什麽我找不到她?”到底放哪去了?
畫面突然跳到了13年前,令衾烈的寝室中,他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麽,可見他對此有多着急。
早就聽說令衾烈是一半君子,一半小人了,如此一看還真有點。
他一心找着什麽,不用猜都知道,正是那日日夜夜在他床前籠照的虞蘭卿,而他找她,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人家跑了。
只是……那是什麽,尚宮怡把目光放在了床上那個女人身上。
她一頭碧發,膚白貌美,如有吹彈可破之勢。只是這貌似不同于普通的美人呢。
比起那時跪在令衾烈面前,屍骨不全的虞蘭卿,如今這個才是真正的美人,特別可愛,又身嬌百媚的,想來是個男人都喜歡。
聽着這樣的話,站在一旁的謝空尹有種目瞪口呆的影視感,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了迷茫。
“怎麽會是這樣……”說得特別小聲,小到令衾烈差點就聽不見了。
直接打直來到謝空尹身邊。
“這就是你要的真相,如何?可還滿意。”話是那麽說,卻難掩他嘴邊的笑。
如果不是虞蘭卿在此,我早就動手了,還需要那老頭?呵。
心裏那麽想着,還不忘看看角落裏的虞蘭卿,滿腔的歡喜又立刻爬上臉龐。
這個魔尊,怎麽一點魔尊的樣子都沒有呢?尚宮怡看得滿臉嫌棄。
“行了行了,你想看的都看了,如今也別再糾結了。”
謝晴夏也看不過去了,這就是大型的丢臉現場嗎?她的哥哥站在那裏,有一個半謝晴夏的大,但是他的大卻始終是止于唇齒。
“哥,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出去吧。”說着還不忘拉起彭楚仙的手,眼睛裏刻意的讨好就更是淩人了。
看着這一幕,尚宮怡有點手癢癢,好想打人。
因為她終于研究出那個女人的來歷了。
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有意要聽,可她就對此興趣大了。
“令衾烈,你那床頭的娃娃有點不對勁啊,想必不簡單吧?”怎麽可能是用來暖床的,明擺着有什麽不對勁呢。
本以為是場鬧劇,沒想到這小娃子倒是眼睛利索,這都給她發現了。
“與你何幹?”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一股冷意再次爬上臉龐。
“一個暖床的而已,要的話,他應有盡有。”
沒想到說這句話的居然是虞蘭卿,果然是被愛者有持無恐啊。看看令衾烈身邊的小下屬,那都顫抖了,誰敢在他面前說這些。
“咳,阿蘭,話不能那麽說,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訴你還不成嗎?”
尚宮怡眼中的欣賞之意立馬止于唇齒,這人真是讓人啞語,果然愛情是他們的,自己什麽都沒有。
只是,謝空尹好像真的落寞了點,自己那麽置身事外,是不是不太好?
想着想着,虞蘭卿和令衾烈也早就沒有了剛剛的打鬧神情,而是相并來到了衆人面前,讓大家給他們讓了個路。
他們也早已離開了剛剛的記憶點,進入了彭楚仙的幻境之中。
一道寒風吹過,靈力複蘇,望着那空出來的地方,人們屏住了呼吸。
一具玉體落了下來,從上至下,一開始只見跳腳,直到最後看見那整個軀體。
“這是屍體嗎?”謝晴夏傻傻的問着。
令衾烈搖搖頭,怎麽可能是呢。
下一秒那個軀體居然活了!她睜開眼睛,張開了手臂,甚至邁開了跳腳,跑到了令衾烈的身邊,一口一個阿烈的喊着他,一點都不弱于剛剛的阿蘭。
看得虞蘭卿可是滿頭黑線。
“阿烈,你好久沒找人家了!”嬌滴滴的臉上,充滿了迷人的氣息,想必是個男人也不會拒絕。
“好了好了,什麽跟什麽嘛?”令衾烈直接把女人推開了。
可是女人不死心,居然自己又貼了上去,而這次,她直接抱住了令衾烈,一股熱力淩空而起。
只幾秒,空氣中便彌漫了無數熱氣。
無論是尚宮怡,還是謝空尹,亦或者是令衾烈,都不由得死一般的寂靜。
作為主事者的虞蘭卿,臉上十分的不好看,縱使魔尊對她有萬般的愛意。也好像從未如此擁抱過她。
不對,這好像也不是她該想的。
“暖床娃娃?”虞蘭卿眼中寫滿了鄙視,可是那一瞬間的難過又止于眉間,她有她的驕傲。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令衾烈趕緊推開身邊的女人,“那是怎麽樣?都抱上了。
說得令衾烈簡直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