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坐好!”見景樂兒還想開口說話,景順康一記淩厲的眼神瞪了過去,剛升起的那點兒慈父之心也冷淡了下來,甚至有些後悔今天怎麽把景樂兒給帶到宮宴上來了,以至于給他丢這麽大的臉,他都看到右相臉上那明晃晃的諷刺了。
景樂兒死死的拽着手中的錦帛,頓了頓身形之後抿着唇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再辯解些什麽,只能滿含怨恨的盯着一旁坐的端莊溫雅的景瓊钰。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景瓊钰給自己錦帛只等她把東西拿出來之後誣陷她抄襲,沒想到那錦帛之上竟然是這種詩詞,而且還當着國主跟衆大臣以及他們家眷的面把自己袖兜中的東西扯了出來,就算是她現在再怎麽為自己喊冤在場的人都不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了,只因錦帛上的字她也看到了,真的與自己的筆跡如出一轍。
而一旁的景瓊钰則是毫無影響的端起桌席上的茶盞,利用喝茶的空檔遮擋住自己嘴角得意的笑容。景樂兒以為只是這樣就結束了嗎?那麽她難免想的也太過簡單了些,這一次她要讓景樂兒再無翻身的可能。
雖然不能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可是比起活着受罪來說,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好歹她接手了景瓊钰的這具身體,怎麽也得為之前的景瓊钰把仇給報了。
左相府席位上的暗湧風波一點兒都沒波及到景秀瑜的心境,在被千元帝點了名之後,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中規中矩的寫了幾個不上不下的字後行了一禮之後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千元帝現在也沒什麽心情去看景秀瑜寫了些什麽,只是在她寫完字之後簡單的說了幾句就讓她回自己的席位上去了,至于那副字則是由景秀瑜身邊的纖柳上前收了起來,自家主子的字跡可不能随意的流傳出去,即便這字景秀瑜沒怎麽用心去寫。
等景秀瑜展示完之後,就臨到景瓊钰了,千元帝想到上一次景瓊钰帶來的驚喜,也暫時把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有些好奇這次景瓊钰能帶來怎樣的才藝。
“還請國主準允臣女的侍女上前幫忙。”景瓊钰在書案前站定,看了案上的顏料跟紙張,衆人也明白了她這是依舊要展示繪畫才藝。
“準。”千元帝很是簡潔的應了。
幼荷跟幼清在得到千元帝的準允後顯示走到大殿中央給千元帝和公孫皇後行了一禮,然後才站到景瓊钰的身邊,一個開始勾兌顏料,一個則是把作畫用的毛筆重新修改了一下,等她們二人做好了這些工作之後,景瓊钰才開始作畫。
這次景瓊钰作畫的時間用時很少,不一會兒就停住了手中的畫筆,又看了兩眼之後才往後退了半步,示意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幼荷跟幼清把畫作展示給千元帝已經大殿上的衆人觀看。
“不愧是錦都第一才女,說是墨國的第一才女也不為過。”在看到景瓊钰的畫作之後,千元帝毫不吝啬的誇獎道。
大殿中的衆人看過了景瓊钰的畫作後也紛紛出言贊嘆,這不僅是為了順應千元帝的話,而是景瓊钰今天的畫作确實讓他們感到很驚奇。
“這又是景家三小姐自己琢磨出來的吧,以往可沒有這種風格的畫作,那之上的蝴蝶好像是要給出來一般,景三小姐是怎麽想到的,又是怎麽做到的?往後啊,這錦都的小姐們可都要拿景三小姐做榜樣了。”淑妃越看景瓊钰越是覺得滿意,也更加的堅定了要讓葛明奇把景瓊钰娶回去的想法。
“當不得淑妃娘娘如此誇獎,臣女也只是自己瞎捉摸,偶發奇想,還望國主跟娘娘們不要嫌棄臣女的這點雕蟲小技。”景瓊钰有些羞赧的微微垂了垂眼眸,恰噠好處的展現了小女兒家的羞态。
“這孩子,不驕不躁,可真是喜人。國主,臣妾甚是喜愛景家的三小姐,等回到錦都之後可否能讓景家三小姐經常入宮多跟臣妾說說話?”淑妃看向景瓊钰的目光已經是看準媳婦的眼神,而她話中的意思也表達的相當的清楚。
“既然愛妃這麽喜歡景家的三小姐,那朕就給景家的三小姐一道特喻。”千元帝愛憐的看了眼跟自己撒嬌的淑妃,很快就答應了她的請求。
對于這樣的場景,宮中的妃嫔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是淑妃開口請求的事情,十有**她的要求都會被千元帝準允,這份寵愛就是公孫皇後都無法比拟的。
“臣妾些國主愛惜。”淑妃達到了自己的要求,笑的更加的嬌俏,眼中也是一片流光溢彩,看的千元帝心中有些癢癢的。
“不知道這幅畫作又有何種說法?本宮瞧着不僅那紛飛的蝴蝶,那花朵的花瓣好像也是長出了那紙張,就連那花葉上晶瑩的露水,下一刻都像是要滴下來一般。”淑妃又把目光放在了畫作上,她問出的話也是大殿中的人想要問的。
“臣女只是利用了咱們眼睛的錯覺,這畫跟普通的畫眉什麽差別,只是在畫的時候有了層次,這樣看起來好像那花朵跟蝴蝶都出了紙張而已。”景瓊钰站在那幅畫前凱凱而談,她只不過是把三D立體畫簡單的畫了下,糊弄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古人還是一虎一個準兒的。
景瓊钰的這幅畫作占用了不少的時間,由于還有很多小姐跟公子們還要展示自己的才藝,千元帝賞了她不少的好東西之後揮手讓她回去,在衆人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中,景瓊钰腳步穩健的回到自己的席位,優雅的坐下。
衆人看看姿态優美的景瓊钰,又望了望坐在她身邊不遠處,臉色不佳的景樂兒,高下立見,甚至有的心腸較軟的小姐已經開始同情景瓊钰有這樣的一個長姐了。
之後那些小姐公子們的才藝展示也有些出彩的,但都比不上景瓊钰的風頭,這次的宮宴只景瓊钰一人是最大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