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旗勝懷裏抱着個女人走了出來。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保镖仔細一看,這可不就是他們的主顧蘇小姐嘛。
只是……
彼時蘇小姐正攬着男人的脖子伏在他胸口,那面色紅潤,意亂情迷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像是你情我願啊。
他們原來收到的命令是如果包間內的男人對蘇小姐以及蘇小姐帶來的女人用強,他們就要及時攔下那男人。
可是,現在這情況,攔還是不攔?
一群人面面相觑,選擇了默默的放葉旗勝過去。
葉旗勝抱着蘇荷徑直上了樓,走進了原先預定好的房間,床頭,蠟燭,皮鞭,棉繩……一應俱全。
葉旗勝将蘇荷方才柔軟的大床,轉身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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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總監還沒下班?”蘇沉言靠在椅背裏,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窗外燈火通明,透過落地窗灑在男人的面上,虛化了男人有些嚴苛剛毅的面部線條。
“蘇總監不在公司裏,今晚去了金門。”
“有案子?”男人側目。
“嗯,跟葉氏的案子。”于靜微微颔首。
葉氏?葉旗勝?
蘇沉言猛地起身,面色登時變得難看至極,一計淩厲的眼神掃過于靜的面上:“為什麽不告訴我!”
于靜有些怔愣,她不知道蘇沉言為什麽發這樣大的火,關于前任銷售總監的死因她并不曾聽說,何琪死的那天,她家裏有事請了假,沒去醫院,所以那件事,只有當天去了醫院的秦曉和蘇沉言知曉。
她只知曉葉旗勝的名聲不好,卻不知他在床上的BT嗜好,亦不知蘇荷此刻可能陷入何等險境。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蘇沉言已經拎了車鑰匙朝門外跑去:“房間號。”
“305。”
用力踩下油門,黑色的賓利像只獵豹一樣靈巧而飛速的穿過川流不息的車龍,連闖三個紅燈直直朝着金門飛馳電掣而去,坐在車裏的蘇沉言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一張素來冷靜自持不疾不徐的臉上露出急切的神色,一雙黑眸眼底猩紅一片,透出可怕的瘋狂。
今天倘若蘇荷出什麽事,他定要整個葉氏陪葬!
平日裏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縮短成一刻鐘的時長,車子在金門樓下停住,蘇沉言傾身而出,面色陰沉的拔腿朝着裏面跑去。
推開305的門,糜爛刺眼的光線下,包廂裏東倒西歪躺了一堆人。
蘇沉言走進,目光掃視一圈,沒有蘇荷!也不見葉旗勝的人影!
男人面上瞬時烏雲密布,青筋暴突,蘇荷被葉旗勝帶去了哪裏?
匆匆走出包廂,憑着蘇家少爺的名號在保密信息做的極好的金門套出葉旗勝所在的房間號,男人滿面陰鸷的上了樓。
門內隐約傳來女人嬌嗔的聲音,盡管隔着門板卻依舊聽的分明,蘇沉言胸口一滞,一股滔天的怒火瞬時在胸腔裏蔓延開來。
對着門板擡腿就是一腳!
“嘭”的一聲,門板大敞開來,門內的景色緊跟着撞入眼眶。
女人以一個極其魅惑的姿勢躺在大床上,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四散開來,将曼妙的曲線包裹其中,而女人白希的臉龐上帶着醉人的紅暈,那長睫微顫醉眼朦胧的樣子像一只勾人的暹羅貓,他的身側跪着一個男人,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正在解她襯衫的口子。
許是背着突如其來的聲音跳了一跳,葉旗勝的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頭。
蘇沉言!
葉旗勝登時面如土色。
誰都知道在H市蘇家只手遮天,得罪了蘇家的人,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而他眼前的這位蘇家少爺,更是手段狠厲,得罪他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不是死也得是殘。
只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床上這美人兒是他的女人?
葉旗勝登時吓得屁滾尿流的滾下床,衣服都顧不得穿就往外跑去。
蘇沉言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言不發的朝着床邊走去,面色陰沉的可怕。
而彼時躺在床上的蘇荷絲毫不知此刻發生了什麽,藥力之大,叫她整個人都滾燙的好像要着火一般,襯衫的紐扣剛被解開兩顆,有絲絲涼氣竄入,緩解了身體的燥熱,只是,這點兒涼氣怎麽夠?
她雙眼迷離着,嘴嘟着,似乎有些不滿剛剛戛然而止的涼氣滲入,自顧自的伸手解開紐扣來。脫掉襯衫,卻依舊熱的可怕,像是掉進一個熔爐,有火不停的自下身往上竄,這種心癢難耐的感覺幾乎要叫她瘋掉,就好似有一股洪水郁結在體內,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衣衫一件件褪下,直至不着寸縷,卻依舊不能緩解半分。
站在床邊的蘇沉言看着這香豔的一幕早已按捺不住體內的欲,火,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動,身體某處已經不由控制的起了反應。
這樣的渾身散發着微醺氣息的蘇荷,太慵懶,太迷人。
他忍不住靠近,蘇荷卻如同一瞬間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抱緊她,不安分的身體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唯有如此,那種難受的感覺才能緩解幾分。
觸及到蘇荷身上的滾燙溫度,蘇沉言才意識到,蘇荷被下藥了,看樣子,藥劑的分量還不少。
視線落在床頭一排整齊擺開的器具,男人面色變得陰鸷狠戾,他簡直不敢想象,倘若今天他沒有及時趕到,蘇荷将會遭受什麽樣的痛苦。
葉旗勝,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思慮間,女人如若無骨的小手不知何時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煽風點火般在他的胸口點起熊熊大火。
忍不住了。
他一個翻身,将蘇荷壓在身下,薄唇覆上她的。
步步沉淪,極致的愉悅。
一夜癡纏,這樣的夜色裏,他極盡溫柔的,在她的體內馳騁。
一次又一次,直至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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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在屋內灑下挑染的金色,一束金色的光線将屋內劈成兩半,光束裏可以隐約看見漂浮着的細小灰塵,一切靜谧,美好。
蘇荷長睫微顫,幾秒,緩緩睜開了眼睛。
潔白的牆壁,藍色的天鵝絨窗簾,頭頂的水晶吊燈,蘇荷腦袋裏嗡的一聲,太陽穴處好像有一根緊繃的弦,一瞬間,斷了。
騰地坐起身來,蹙眉打量着這個陌生的房間,這是哪裏?
身側的床忽然微微下陷了一塊兒。
蘇荷下意識的垂眸,她的身側躺了一個男人,渾身赤luo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是……蘇沉言。
腦海中瞬時掀起驚濤駭浪,她抱緊被子滿臉驚恐的看着他:“你怎麽在這裏?”
男人被她剛剛坐起來的動作驚醒,彼時正眯着一雙眼看着她,神色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卻又帶着一股子慵懶的邪魅:“你以為是誰?”
蘇荷微微一怔,她怎麽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腦袋裏像裝了一鍋漿糊,她努力的撥開混沌的思緒,猶記得昨天晚上包間裏喝的熱火朝天,所有人都倒下了,唯獨她還在只身奮戰,最後在她的努力之下好似是簽了合同,然後她接了葉旗勝手裏的那杯酒,随後就不省人事了,
所以,葉旗勝呢?蘇沉言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蘇荷擡手揉揉發漲的太陽穴,才發現自己的胳膊沉的擡都擡不起來,豈止是胳膊,剛才沒發覺,現在徹底清醒了才發現動一下渾身上下都跟着疼,而且,貌似,被子下的她,是沒穿衣服的……
蘇荷一張臉瞬時變成了紅蘋果,攥着被子的手指輕顫着,面色赧然的垂頭朝着男人看去:“昨天晚上,你,我……”
蘇沉言挑眉,低沉沙啞的嗓音在這個清晨帶着莫名的蠱惑:“昨天晚上,你,我,一夜七次。”
一夜七次?蘇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何時變成了如此這般狼,性的女人?
為什麽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過根據四肢酸痛程度來看,蘇沉言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咬了咬下唇,不敢看向男人,只覺得身體裏所有的血都沖到了臉上,一張臉滾燙的吓人。
“昨晚你很主動,我很喜歡。”男人閑散的倚在床頭,雙手枕在腦後,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昨晚的美好,那陶醉的模樣看的蘇荷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主動?怎麽可能?
哎,不對,蘇荷忽地蹙眉:“昨天晚上,那酒好像有問題。”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蘇沉言登時想起昨晚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幕,方才還透着笑意的一張臉登時沉了下來。
起身,伸手勾住蘇荷的下巴,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顯示着他的不悅:“以後不許接這種案子,我蘇沉言好沒有到靠女人賺錢的地步,聽見了沒有?”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