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狗睜開眼時,他依舊被藤蔓牢牢的捆住。二狗深吸一口氣後動用全身內力想要沖破束縛,不想這藤蔓非但沒有離去,反而捆的越來越緊了。
渾身解數用盡之後,二狗不得不無奈的擡起頭來環顧四周,這時他發現此時他已經不在他所居住的山洞裏,而是某個陰暗的牢房中。
“你終于醒了。”巫衍帶着不屑的聲音傳了過來,巫衍嘴角依舊挂着不屑的笑意,仿佛面前的二狗是最卑賤的生物一般。
而輕視的笑容也激怒了二狗,實際上不只是現在,從二狗見到巫衍的第一眼開始,不知怎的二狗就對着人心生厭惡之情。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知為何他就是看面前這個宛若天人的巫衍十分不順眼。于是二狗大聲咆哮道:“你這瘋子,到底要做什麽,”
巫衍冷笑一聲,他突然走到二狗面前,捏起了二狗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二狗:“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你可記得前幾日你殺死的那個少年道士,那便是我此生摯愛之人。”
二狗微微一愣,前幾日他确實親手教訓了一名少年道人,只因那人因為弟弟三狗嘴饞偷吃附近村民養的雞後竟然将三狗打得重傷而逃,看見三狗被鼻青臉腫,二狗自然氣不過。雖然三狗有錯,但事後二狗也盡力彌補,親自連夜捕來山雞野兔趁夜放到了村民家門口。之後疼惜弟妹的二狗自然氣不過,本想去找那少年道人說個清楚,沒想到兇手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口中還叫嚣着勢必要一掃妖氣邪氛,将妖邪一網打盡,一言一語猖狂得很,二狗也不再隐忍,就對這小牛鼻子動了手。縱然怒火中燒,二狗也并沒有因此同下殺手,不過是把那小牛鼻子打的同樣鼻青臉腫就把他踹了出去,自然也沒有痛下殺手。
“我沒有!”二狗連忙辯解道:“我不過時将那小牛鼻子打了一頓,并沒有下手殺他,這其間一定有什麽誤會!!”二狗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巫衍打了一耳光。二狗雖然皮糙肉厚,可這巫衍也是動了真怒,一掌就将二狗打的嘴角流血。
“無恥!”巫衍斥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野獸屠殺村人,殊兒又怎會替天行道,一人深入虎穴!”說起心上之人時,巫衍褪去了初見時從容優雅的姿态,雙眼中燃起了憤恨的火光,。二狗也看出這名喚殊兒的道人在巫衍心中占據的地位之重。
“如果不是你們奸計暗算殊兒,又怎會被你們這幫宵小之徒得手!”說到這裏,巫衍的眼眶竟然微微發紅。
“我沒有!我們沒有殺村人,也沒有殺那個小牛鼻子!”此時的二狗百口莫辯,二狗知道現在就算用盡渾身解數辯解面前這痛失愛人的巫衍也大抵是聽不進去了。既然如此,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到他查清其中誤會之後再來勸說面前着幾近瘋狂的人。打定主意之後他暗地裏手掌化為狼爪,将渾身內力灌注到之間之上,偷偷的磨碎了捆綁他的藤蔓。趁着巫衍不查之時,二狗悄悄掙開了束縛。
“現在死無對證,自然由你信口雌黃。”巫衍冷哼一聲:“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殺你,我要向你讨回我的殊兒!”
巫衍話音剛落,就看到二狗騰空而起,之間二狗一個呼哨就喚出了狼骨刀,借着力道,二狗逼近巫衍身邊,一招幹脆利落的橫砍之後……
二狗再次被無名的力道橫掃出去。這回掃開二狗的力道比之前的更勝三分,二狗掙紮着起身之時就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咬牙起身,卻又被藤蔓纏住。
“雕蟲小技還要瞞過我的眼睛?果然野狗就是野狗。”巫衍眼神中蔑色更濃。
巫衍的輕蔑終于将二狗的怒意推上了巅峰,他大聲反唇相譏道:“說我們是野狗,你們又算得上是什麽,不過是神仙的狗罷了!”
二狗的大聲斥責讓巫衍眼神一暗,未幾,他走進二狗身邊,開口問道:“小狗,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你這刀法是誰教你的?”
“與你無關!”二狗沒好氣的回道。
二狗的回應并未惹惱巫衍,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垂下眼眸,掩去了眼神中的情緒,之後他再次開口:“傳你刀法那人,那人……他現在好麽?”
二狗與巫衍相處不久,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巫衍除了輕蔑之外的情緒,這讓他稍感意外。然而他對巫衍的惡感卻并沒有因此減少,他生硬的回道:“我方才都說了與你無關,你還要糾纏不休,真是無賴無恥!”
二狗罵的解氣,然而巫衍卻并未動容,他只是反常的輕嘆了口氣,之後再度恢複了初見時的平靜:“既然如此,看在那人的面上,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我本想事成之後就殺了你為殊兒報仇,既然你受那人指點,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留你一條狗命。”
“有什麽了不起!”巫衍這施舍的口氣再次激怒了二狗:“有把你那花花草草收起來,你我堂堂正正比一場。”
“我要你的身體。”巫衍一雙黑眸望向二狗。
“什,什麽?”二狗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龍陽之癖也并不罕見,狐十九的弟弟就是因為斷袖之癖對那人求而不得,相思成疾後被父親打了好幾次,可狐二一非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這段風流韻事也通過狐十九傳到了二狗的耳朵裏。狐十九也啧啧稱奇,說別看他那小弟嬌弱,可就算父親怎麽動用家法卻從未吐露心上人的名字。
二狗也沒敢告訴狐十九,那心上之人就是他。狐二一好幾次溜到他家門口示愛時都被二狗踹了出去。
巫衍沒有理會二狗,徑自說道:“我要你的肉體成為承接殊兒轉世的容器。”只見他手中出現了一縷火焰,那火焰與尋常之火不同,竟然散發着悠悠的藍光:“雖然你身體低賤,恐怕污了殊兒高潔的魂魄,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我也要讓你記住這生産之痛。”在看着手中的藍火之時,巫衍嘴角罕見的露出一抹溫暖的笑意,然而在看到二狗之時,那溫暖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冷笑。
說話間,綁住二狗的藤蔓慢慢退去,然而卻死死的捆住了二狗的雙手雙腳,不僅如此,還制住了二狗的周身脈門,此時的二狗不僅寸步難行,也難以趁其不查動用內力逃脫了。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二狗口幹舌燥的問道,懼意讓他渾身發冷,動物的本能告訴二狗,他面前的人危險無比,然而他此時卻無計可施,他所能做的只是縮了縮身體。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乖乖分開雙腿就可以了。”巫衍冷冷的答道,藤蔓瞬間撕裂了二狗的蔽體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