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一句話,叫柳嫣然如遭雷擊。
這話深深的刺中了她的內心,就像是在未愈合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百轉回腸的疼。
她嘴唇顫抖,氣息不穩,憤恨又無力,卻不肯承認:“那又如何?我還是蘇太太,蘇家那樣的豪門,你一輩子都比不上!”
“比不上,我也不屑于比,我能得到你的人就是了,別的,重要嗎?”顧江河看着她,嗤笑,手指一寸一寸下移,探進她的衣領,肆意揉捏。
多少年不曾被人碰過的軀體,此刻因受到忽然的刺激,劇烈的戰栗着。
她渴望着這種感覺,又排斥着這種感覺。
她不能,如果今天她和顧江河發生些什麽事,她和蘇沉言就徹底沒有以後了!
她奮力掙紮,男人的整個身子卻壓下來,薄唇狠狠的覆上她的唇瓣,大掌來到私密地帶。
沉迷又瘋狂,柳嫣然像只溺水的貓,拼命的想要汲取空氣,卻因缺氧太久,身子一寸一寸軟了下來,面上暈出一層淺淺的紅,從耳後根一直蔓延到脖頸,眼底那些痛恨的光,變得迷離,意亂情迷,嘴裏抑制不住的溢出難耐的聲音。
門板悄悄被人拉開一條縫兒,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舉着一臺攝像機,“咔嚓咔嚓”将這香豔的一幕幕收入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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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剛亮,一樁驚天醜聞如沉在水底的石頭緩緩浮出水面,又似驚雷一般在整個H市砸下巨大的溝壑。
蘇家少奶奶柳氏千金夜出私會男人,疑婚內出軌!
這樣不堪的字眼如浪潮般迅速席卷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迅速壓下了有關蘇沉言手段狠戾将柳氏收購以及蘇家父子關系的新聞。
報紙,手機,街道上的LED,各大媒體争先恐後的将這新聞添油加醋大肆宣揚,一時之間,柳嫣然成為衆人口中踐人,連同早些年同顧江河的恩怨糾葛全部揭發出來,大街小巷對柳嫣然的罵名不絕于耳。
那個柳嫣然居然打過胎,真真是委屈了蘇沉言那樣的好男人!
那個賤蹄子,早就看她不想什麽好東西,說不定早就同那個男人勾搭在一起了!
這麽多年都下不出一顆蛋來,說不定是不能生吧!
下不出蛋的老母雞還不安分守己,居然還有臉找男人!
……
輿論的風向标再次一瞬之間倒向蘇沉言,原先陰險毒辣的白眼狼形象迅速被蓋過,取而代之的是專情好男人形象,Otiok的股票重新回升,且漲勢更甚。
蘇沉言坐在辦公室內,手裏拿着報紙,看了幾秒,解開襯衫前兩顆紐扣,靠進椅背,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裏透出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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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氣氛低沉的像是烏雲壓頂。
柳明輝一把将報紙摔在柳嫣然面前:“這是怎麽回事兒!”
柳嫣然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吓得茫然無措,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爸,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昨天她被顧江河綁了去,那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麽曝出來的。
“都跟你說了顧江河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怎麽還跟她扯在一起!現在怎麽收場?柳家最近是非已經夠多了,你還嫌不夠亂?”柳明輝氣的砸屋裏不停的走來走去。
“那現在怎麽辦爸?”柳嫣然緊緊的抓着裙子,紅着眼眶六神無主的看着柳明輝。現在她門都出不了,出去就有人砸她,砸她的車,對她指指點點,惡語相向。
柳明輝煩躁的撓了撓頭:“還能怎麽辦,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要出門,只要有新的新聞出來,你的新聞就會立刻被蓋下,我會盡快想辦法聯系娛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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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然臉色蒼白的靠在沙發裏,撥通蘇沉言的電話。
出了這麽大的事,她應該及時打電話給蘇沉言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挽回的餘地。
“喂,阿言,今天的新聞……”她手指緊緊的扣着機身,指關節泛起一圈白色,死死咬住的下唇毫無血色,不複往日的鮮豔。
“我看過了。”蘇沉言一手掌着方向盤,神色淡漠的直視着前方:“如果你是要跟我解釋你跟那個男人沒什麽的話,就算了,我不想聽。”
“阿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被他強迫的,他綁架的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我們真的沒有……做”柳嫣然極力的辯解,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
“有區別嗎?這麽大一頂綠帽子,柳嫣然,你覺得我蘇沉言會戴?”男人聲音裏有着言而易見的譏诮:“離婚吧,明天我會讓律師吧離婚協議送到柳家。”
柳嫣然急的站起身來,睡衣吊帶滑下肩膀都不自知,聲音都提高了兩個度:“不,我不離婚,我的股份都給你了,阿言,你不能這麽對我!”
“我給過你機會,你難道還有別的對我有價值的東西來挽留我嗎?”
“我,我……”
“乖乖在協議上簽字,否則我不介意讓柳家陷入絕境。”只留下一句話,蘇沉言挂斷了電話,踩下油門,車子飛速的在盤山公路上疾馳而過,揚起灰塵陣陣。
電話裏傳來機械的嘟嘟聲,手裏的手機驟然從指尖滑落,柳嫣然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身子一瞬間癱軟在地上,呆滞的面上,流出兩行清淚來。
什麽都沒有了。
失去一切,還是留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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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水,蘇荷從窩了一天的畫室出來,最近多了些許靈感,偶爾也能畫出一兩幅滿意的設計圖,發到微博裏稍稍積攢了些人氣。
心情不錯,難得的抱着小蘇的腦袋親昵了親昵,近日來因主人忙于工作失寵的小蘇立刻殷勤的湊上前來,伸出舌頭,企圖一親芳澤,蘇荷立刻瞪眼,哎呦喂,這是狗真是條色狗,最近越發的得寸進尺了哦。
小蘇悶悶不樂的收了舌頭,嗚咽了兩聲,垂下了頭。
蘇荷摸摸它的腦袋:“這就不高興了啊,別不高興嘛,走走走,咱們吃飯咯!”
一聽有飯吃,吃貨小蘇立刻屁颠屁颠的跟在蘇荷身後下了樓,高興的不得了。
樓梯上,一人一勾歡快的往下走着,門忽然“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一個久違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光影交彙處,光線明明滅滅照在男人的俊臉上,一半溫和,一般冷峻,莫名的蠱惑。
蘇荷可絲毫沒有心情欣賞美色,方才的好心情全部随着眼前的人影的靠近而煙消雲散,她頓住,蹙眉,時隔半個多月沒回家的蘇沉言怎麽忽然回來了?
心底下意識的冒出一個念頭,遁走。
她不想看見他。
轉身,一溜煙就上了樓,小蘇見她走了,也跟着上樓。
一人一狗轉瞬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張媽看了一眼神色迅速陰沉下來的蘇沉言,面上擠出一絲笑:“那個少爺,夫人多日不見你,有些不好意思,你快上去看看吧。”
蘇沉言點頭,冷着一張臉上樓。
推門,門果然被死死的鎖住,他拿了鑰匙,卻插不進去。
男人的眉間蹙起了一道溝壑,這個女人居然換鎖了?為了防他?
他忙了這麽些天,稍稍有了點兒空閑就想着回來看看她,她就是這樣迎接他的?還真是他的好妻子。
男人目光幽深的盯着冷硬的門板:“你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蘇荷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盯着門板,于她而言,這可不是什麽愉快的相聚時光,在她心裏,外面站着的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活脫脫的狼啊,一旦放進來的後果就是被他拆之入腹!
她還要多賤才能在受到那樣的侮辱以後還要承歡在他身下?
她咬唇,不語。
男人的青筋頓時突顯在額角,顯得整張臉都寒氣十足。
很好,膽子越發的大了。
即刻,“轟”的一聲,随着一道劇烈的踹門聲,在蘇荷目瞪口呆的視線裏,整個門板呈直線狀“嘭”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裂開了縫兒。
真,真給踹了啊。
蘇荷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能回神。
而空蕩蕩的門口,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眸底漆黑一片,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悅。
幾秒,男人邁着筆直的腿踏過門板,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來。
蘇荷身子猛地一顫,回神。
拔腿就撒丫子朝裏面跑去,直至跑到床邊,再無退路。
她揚着下巴,一雙因亂竄變得紅撲撲的小臉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瞪着他,結結巴巴道:“蘇,蘇沉言,我我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