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蕪蘅的嘴巴張得圓圓的,“這麽說來,還有很多蟲子?”
綠蕪頓時不高興了,“主人,你怎麽說話呢,人家雖然是蟲子,但是,我是空間的管理者,能和他們一樣嗎?你放心吧,整個空間,只有我這麽一個綠蕪,沒有別的了,它們就算真的出來了,也只能聽從我的吩咐!”
好吧,郦蕪蘅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我一時沒忍住。好了,東西,給我,我要拿去種下去。”
郦蕪蘅在空間呆了好久,将地都翻了一遍,又把所有的蔬菜都收拾起來,裝起來,東西有點多,臨走前,她還特意問了綠蕪:“空間裏能種水果吧,水果應該也一樣吧?”
綠蕪點點頭,“主人,我覺得……”
“那就好,我還要種水果,你等着啊,我到時候給你帶水果苗進來,好好給我養着啊,多多啊,你好好幹活啊,下次主人給你帶我不會做的東西進來,乖乖聽話,我走了!”
從空間出來,郦恒安還等在山洞外面,郦蕪蘅趕緊在裏面叫他過去,兄妹兩費了很大的勁才将一堆東西弄回家,回到家,郦蕪蘅就急忙對郦恒安說道:“二哥,我們快去地裏,坎山村那邊的十三畝地,可以往裏面穿插一些玉米,這樣能節省土地!”
郦恒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就糊裏糊塗的被郦蕪蘅抓到菜園子,育苗。
先讓郦恒安騰出一塊長約八米寬約一米的地方,泥土弄成末,灑上從空間裏弄出來的聖水,育苗。
這裏沒有薄膜,郦蕪蘅很無奈,只好晚上都過來看看。
晚上,郦滄山和關氏回來,郦蕪蘅就跟他們說了這件事,郦滄山雖然不知道女兒在搞什麽,但是坎山村那邊的地,他們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理,只好随着她去了。
翌日,郦蕪蘅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她揉了揉眼睛,那邊郦蕪萍跑過來,一把抓着她,“蘅兒,不得了啊,出事了,出事了,澹臺被擡回來了,耿管家來叫你呢,你,你……”說着說着,她的聲音就小了,喃喃說道:“對喲,他來找你幹什麽?你又不會看病……”
什麽?澹臺出事了?
這一刻,郦蕪蘅腦子裏想不起別的事情,滿腦子都只想到那個站在梅花之中的精致少年,遺世獨立,仿佛即将羽化而去,她沒多想,瞌睡一下子就飛走了,她一個翻身,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跑。
郦蕪萍在後面一個勁的喊道:“蘅兒,你,你等等啊,你去幹什麽啊?真是的,你沒穿鞋!”
前面的郦蕪蘅哪裏聽到郦蕪萍的話,她的身影已經跑了出去,門外,關氏和郦滄山正一臉為難,“耿大叔,不是我們拿喬,而是,而是我們家蘅兒才十一歲,還是個孩子,她能做什麽啊?你,你們非要她去……她不會看病啊!”
耿管家老淚縱橫,千溝萬壑的臉上寫滿了滄桑和擔憂,他見關氏和郦滄山一個勁推脫,幹脆對着他們就跪了下來,這可吓壞了郦滄山和關氏,郦滄山急忙攙扶他,“耿大叔,你這是幹什麽啊?你這是幹什麽,我們作為晚輩,你,你這不是折我們的壽嗎?”
“你們就答應我這老不死的吧,只有郦姑娘,只有郦姑娘,求求你們了……”
關氏和郦滄山很為難,關氏最見不得這樣,她想來刀子嘴豆腐心,加上澹臺家對他們家一向很好,她怎麽狠得下這心來,她剛想說去找郦蕪蘅,就看到自己的女兒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她微微有些詫異,剛要張嘴,郦蕪蘅就急急忙忙的走到耿管家跟前,“怎麽了?”
耿管家也是着急,沒注意到郦蕪蘅連鞋子都沒穿,拉着郦蕪蘅就走,“郦姑娘,你快跟我走一遭吧,我們家少爺,我們家少爺……”
“那好,走吧!”
他們前腳剛剛出門,後腳郦蕪萍就跑來了,手上還提着一雙鞋子,“蘅兒,你的鞋子!”
關氏也看到了,“哎呀,這丫頭,也不能着急就……快點萍兒,給你妹妹送去,修遠,恒安,你們也去看看,滄山,你也去,澹臺那孩子一個人在我們村住着,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耿大叔也不說清楚,一個小孩子,家裏老的老,小的小,要是真的出點什麽事,可怎麽得了?你們都別愣着了,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你們看了回來告訴我一身。”
郦滄山和郦修遠郦恒安父子三人也跟在郦蕪萍身後,去了澹臺家。
這是郦蕪蘅第一次正式來到澹臺的卧室,前幾次,他都在書房旁邊的一張榻上,這一次,他躺在精致的黃花梨木雕刻的拔步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嘴唇青紫色,臉色泛着不正常的紅暈,不似之前的蒼白,他竟然一張俊臉十分的紅潤。
郦蕪蘅微微眯了眯眼睛,耿管家在一邊抹眼淚,曾琦站在他床上,旁邊還擺放着許多瓶瓶罐罐,屋子裏一大股濃郁的藥香,濃郁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郦姑娘,少爺這次去省城,因為你給的那個……從考場出來,就倒下了,藥石無用,我們這才急急忙忙去找你,少爺,少爺……”
屋子外面,傳來了郦滄山和郦修遠他們的聲音,郦蕪蘅對一邊的耿管家說道:“耿管家,你先出去,不要讓我爹和哥哥他們進來,我試試看吧!”
盡管有了綠蕪的話,但是,澹臺這個,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毒,他離開之前臉色蒼白,但至少還活着,可是,他想說睡着了一般,可那青紫的嘴唇卻告訴她,這一點也不簡單。
耿管家看了一眼澹臺,有些不放心,可看了看曾琦還在一邊,這才走了出去,他剛剛走出去,郦蕪蘅就看了他一眼,曾琦眨眨眼睛,再看看自己四周,沒人了,就剩下他們三個了,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