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筷子,郦滄山往郦蕪蘅碗裏夾了一塊兔子肉,“你娘每年炒的兔肉是最好吃的,嘗嘗看。萍兒,來,多吃點,知道不?修遠,恒安,你們兩個現在還在長身體,別愣着了,吃吧。”
郦修遠頓了頓,“爹,要不我們等等娘吧。”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不動筷子了,郦滄山笑了,“我和恒安還沒吃東西呢,這都半個月了,你娘馬上就來!”郦滄山是看着幾個孩子盯着這一桌子的肉吃不到而覺得心疼,等關氏吃飯,他等就好了,他回頭,就看到關氏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小壇子,“你這是什麽時候買的酒,我以為你騙我呢,真的有酒?”
“這是你兩個閨女孝敬你的,上次我們去十三的雜貨鋪,她們姐妹兩買的,等下,你嘗嘗,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起飯來,郦蕪蘅看了看關氏,又看了看郦滄山,她想,這樣一輩子下去,也不是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郦滄山和郦恒安都還在睡覺,關氏和郦修遠已經起來收拾東西,看着滿滿當當的口袋,郦修遠忍不住感概,他爹,果真是他們這一帶最厲害的獵戶。
關氏想到上次去溫十三對她說的話,說實話,她不是不心動,可是,她是個女人,只是個女人,雖然那樣真的很賺錢,可需要郦滄山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賺錢,這錢,她不想要,也不願意要。
“這次,我們應該就能把你周嬸嬸家的賬還了,然後剩點錢,給你留着,明年的束脩。”關氏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郦修遠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他皺着眉頭,想說點什麽,卻最後什麽也沒說出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這邊,郦蕪蘅今天醒來得比較早,最近,她都起得比較早,先去一趟空間,然後才起床,今天照例,關氏起來的時候她就聽到響動了,她看了一眼郦蕪萍,拿個枕頭塞到她睡覺地方,然後躲進被窩裏,進了空間。
“綠蕪?”
靈田空間稍稍擴大了幾畝地的樣子,不過,不太明顯,地裏,整整齊齊的種滿了蔬菜和莊稼,田埂邊緣處,還繁衍出了一排的竹子,另外,竹子旁邊,還長滿了八月瓜和猕猴桃等野果子。
它們的生長不如莊稼,畢竟這個靈田空間是專門用來種植莊稼和蔬菜的,它們能在這裏生長,完全是沾了莊稼的光。
可是,一眼望過去,卻沒有看到綠蕪的身影,自從空間裏進了一只小鳥之後,很多時候,綠蕪都不見了人影,郦蕪蘅很無奈,按理說,這蟲子和鳥不應該是天敵嗎?
她先是把地裏成熟的蔬菜都收了起來,翻了地,然後提着木桶去泉眼處接水,才看到綠蕪正在泉眼處,小心翼翼的拿着竹筒喂小鳥喝水。
而她,差不多好幾天沒見過的小鳥,在空間裏,起碼也是好幾年沒見到的小鳥,此刻已經完全變換了模樣,要不是早知道這個空間只有這麽兩個活物,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只大鳥……還是以前那只鳥。
褪去了那身灰撲撲的羽毛,它身上的羽毛變得很有光澤,顏色也不再是灰撲撲的,而是變成了銀白色,沒錯,銀白色的羽毛,還有它的身板,以前,一只手就能握住的小鳥,如今變得像老鷹一樣,巨大的身軀,遠遠的望過去,就像是一只小飛機。
再看綠蕪,此刻,她正屋溫柔的給鳥喂水,嘴裏還不忘說道:“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開口說話啊?我一個人在這裏,真的挺無聊的,主人也是,不經常進來,害得我一個人弧度極了……”
她提到這個,郦蕪蘅挺不好意思是,畢竟,她還有外面的生活,不能一直生活在這裏,可是綠蕪不一樣,她只能在這裏,出不去,她的一輩子,都在這裏了。
“不是一個人,是一條蟲!”郦蕪蘅走了過去,她的聲音,成功的将一人一鳥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讓他們看着自己,“我說綠蕪,你們蟲子和鳥,不應該是天敵嗎?什麽時候,你們居然這麽好了?還有,這小東西,不會是變異了吧?這羽毛,你确定它還是我抓進來的那只鳥嗎?”
綠蕪白了郦蕪蘅一眼,“主人,我已經不是蟲子了……再說了,我就算是蟲子,在這裏,我依然是老大……”
“咳咳,你是老大,我是什麽?”郦蕪蘅清了清嗓子,她歪着頭,将這只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鳥也不怕郦蕪蘅,任由她打量,她伸出手,點了一下鳥嘴,“哎,你确定沒有變異嗎?我看着,這小東西,不太想說一般的東西啊,銀色的羽毛,哎媽呀,以後會不會變成一架小飛機?”
綠蕪站起身,那鳥也跟着飛到她肩膀上立着,“什麽小飛機?它并沒有變異,只不過,喝了聖水将它身體裏隐藏的血脈之力激發了而已,将來等它長大了,肯定非凡,主人,你進來了,怎麽也不吱一聲?”
這一人一鳥的表情都如出一轍,說到激發了血脈,表情都十分的自傲,郦蕪蘅不禁莞爾,看來,這只鳥跟在綠蕪身邊久了,居然也學會了傲嬌!
“我怎麽沒有吱聲?我倒是叫了好幾聲,可是,你這不是有了新歡嘛,自然就把我這個就愛給忘了……我要接點聖水,你站一邊去,真是的,有了這只鳥,你連地裏的活兒都不管了,我說綠蕪啊,你這樣可是不行啊,你知道,我不能時時刻刻呆在空間裏,這裏的事情要是全部都丢給我,我一個人,哪裏做得了那麽多事情?”
郦蕪蘅忍不住抱怨,“你看,這都一個月過去了,空間才擴大了這麽點,要等空間變成莊園,要等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