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旦張牙舞爪,從鏡子裏鑽出來,即将抓到我!
剎那間,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站在走廊內,根本沒進入卧室,房門也緊閉着。
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我夢游了?
不可思議,我以前從未夢游過,莫非,因為精神壓力大而造成的?
我抹去額頭的汗水,感覺背後發冷,忙下樓返回房間,坐在床邊,腦海中浮現小花旦的模樣,心髒砰砰直跳。
“等你很久了……”小花旦的話語,似乎在我耳邊回響。
該死的惡夢!我呼了口氣,扭頭拿手機,它卻不在床頭,書也不見了。
我心頭一揪,趕緊四處尋覓,終于在床底下,找到手機和書。
難道,我夢游時做的?或者,方曉偷偷溜進來,再次玩惡作劇?
我努力保持冷靜,認定是方曉所為,小王八蛋太壞了,我決不能退縮,必須繼續堅持,等他黔驢技窮時,再狠狠反擊!
所以,我拿起手機播放歌曲,給自己催眠,逐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我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感覺渾身冰涼,四肢酸疼,定睛一看,我居然睡在地板上,吊帶裙被撩到胸口處,袒露着小腹和雙腿!
天哪,怎麽會這樣,夜裏又夢游了嗎?還是被方曉……
我吓得一骨碌爬起,先檢查房門,它依然反鎖着,然後檢查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一點點“入侵”的跡象,但又不敢肯定。
方曉是人不是鬼,他無法穿過反鎖的房門,我昨夜可能再次夢游,沒睡回床上。
想到這,我的心裏踏實幾分,彎腰端起臉盆,走出別墅,去馬路對面的公共廁所洗臉刷牙。
等我出來時,碰巧遇到文具店的老頭,他拎着油條和豆腐腦,猛地停下腳步,詫異地看着我。
我笑吟吟地打招呼:“大爺,早啊!”
老頭忙低聲問:“你在別墅過夜了?”
我故意說:“是啊,睡得很香,連夢都沒做。”
老頭的眉毛緊皺,搖了搖腦袋:“唉,你的膽子忒大了,不過,難撐三天啊!”
我撇嘴冷笑,三天後,姐征服方曉,給你瞧瞧!
吃完早點,我回到別墅,見方曉窩在沙發裏,茶幾上擺放着語文課本和輔導教材,還有一本《古代詩詞賞析》。
“林老師,補課吧!”方曉的語氣不冷不熱,依然面無表情。
我頓時心花怒放,哈哈,小兔崽子認輸投降了,估計方先生也給他施加了壓力。
既然方曉主動配合,我便閉口不提昨晚的事,開始認真地授課,并講述一些着名的典故。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中午十二點,鐘聲敲響。
我急忙抓起抹布,飛快地登上二樓,進入卧室,準備擦拭梳妝臺。
忽然,我發現玻璃花瓶中,插着一枝新鮮的薔薇花,凋零的玫瑰花不見蹤影!
緊接着,我更加驚愕,因為大衣櫃旁邊的紅色高跟鞋,被擦得光亮奪目,而且倒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