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席試探地在點了點指尖,突然拉近倆人地距離,鼻尖抵住顏微塵的腺體,皮膚表面只有沐浴露的氣味,信息素是一分一毫都肯不洩露出來。
輕柔的吻落在腺體上時,顏微塵緊張得縮起肩膀。他沒有辦法大大方地釋放信息素,就像他羞于脫光衣服站在尹席面前。
他總想把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可實際上一樣也沒有。
看他沒有抗拒,尹席緩緩将手伸進褲子裏,得寸進尺地勾起他的性器。顏微塵下意識把腿夾緊了,但這無濟于事。肉棒一被握在尹席手裏,他就什麽都不會了。
沉睡的性器原本還是軟趴趴的,尹席捋了捋就順從地挺立了起來。omega的下身光潔,不似alpha恥毛叢生,柔軟的肌膚給了指尖極大的享受。他輕輕搔過冠狀溝,沿莖身緩慢撫摸至囊袋。
似有似無的觸感最讓人難受,摸得性器癢癢,也勾得人心裏癢癢。顏微塵躬起背,屁股往後縮了一點,頂到尹席,他又不敢動了,只好嵌在尹席懷裏任他擺弄。
尹席在顏微塵的腺體上舔了舔,信息素伴随着汗液分泌出來,齊齊挑逗着alpha的神經。他張開嘴,牙齒剛碰上腺體,就聽到顏微塵軟綿綿的拒絕。
“不要。”
“哪裏不要?”尹席在腺體上輕咬一口,除了濕乎乎的口水,一顆牙印都沒留下,“這裏不要?”繼而,他手裏又撸了兩把,“還是這裏不要?”
顏微塵答不上來。
上次發情期,他渾渾噩噩的不清醒,但是尹席已經把他從裏到外玩遍了,而且種子都揣上了,現在接受也沒什麽損失,要拒絕倒不如一開始就拒絕睡在一張床上。弄得不上不下的,硬一晚上他難受。
他放下小鼹鼠,轉過來看着尹席,眼睛紅了一圈跟受欺負了似的,但他就是抿着嘴,沒有一點求饒的意思。
尹席握住他的手,伸進自己的內褲裏:“摸摸我。”
他早就硬了,要哄顏微塵,自己支不出手,索性哄到底,讓顏微塵替他捋捋。
顏微塵本來已經放棄思考了,手心握住巨物的下一秒,觸了電似的縮回來,握成拳捂在胸口。他難以置信地盯着尹席的眼睛,就差沒把被子掀開來親眼确認了。
尹席被他的反應惹笑了:“怎麽了?”
顏微塵又把尹席的手拿出來,穿好褲子,也不管柱頭頂着難受:“不摸了。”
“為什麽?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尹席知道他在想什麽,偏要逼他說出來。
“我……”顏微塵說不出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死鴨子嘴硬道,“我自己可以解決。”
“可是我喜歡摸你啊,”他咬了咬顏微塵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廓上,“小小的,軟軟的……顏微塵,我們做愛吧。”
顏微塵被撩得耳朵紅了,他從來沒有主動過,不說話就算是默認。尹席掀開被子,褪下顏微塵的內褲,随後脫去自己全身的衣物,獨獨留下顏微塵的睡衣。顏微塵用餘光撇了眼尹席的下身,alpha的肉棒青筋虬結,足足比他粗長一大圈。
尹席撚過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不好意思看啊?”
“沒有。”顏微塵終于正眼看他的下身了,視覺上一點不輸給剛剛摸到的。他腳趾抓緊床單,把衣擺往下扯了扯,根本遮不到自己的性器。
跟alpha較勁,自讨恥辱。
雙腿被尹席折在身側的時候,顏微塵有點後悔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稀裏糊塗地就讓尹席把手指插進了後穴裏。
指節修長,指骨分明,尹席的手與手模有一拼。他眼眸低垂,認真地觀察着顏微塵的穴口,好像在禮服上做珠釘一般認真。他清楚地記得顏微塵的前列腺在哪,但他就是不急不慢地描摹着柔軟的內壁,偶爾才裝作不經意地擦過敏感地。
這個過程上次是沒有的,那時候尹席什麽都沒做,顏微塵已經濕了,而現在不得不耐心一點。
顏微塵也犟,舒不舒服都不吭聲,他直愣愣地看着尹席的手指在穴裏進出,衣服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讓他想不注意身體的變化都難。
接骨木的氣息強勢,但是不穩定,自從抽取信息素液以後,腺體負載太重,尹席沒有再釋放過信息素。相比之下,空氣裏榴蓮味淡得幾不可聞。
顏微塵對他的信息素總是那麽不自信。
尹席抽出手指,腸液沾了他一手,他随手抹在自己陰莖上,扶着顏微塵的腰往穴裏塞,柱頭剛一進去,顏微塵就縮緊了穴口,他漲紅了臉,對尹席說:“不行,進不來。”
手指和陰莖的觸感太不一樣了,他明明白白感覺到了尹席的形狀,摧枯拉朽的羞恥感讓他徘徊在落荒而逃的邊緣。
“進得來。”尹席往裏挺了一截,“疼不疼?”嘴裏問得好聽,下身卻不含糊,自己把握着節奏小幅度地進出,茂密卷曲的恥毛摩擦穴口的嫩肉,鼓鼓囊囊的囊袋與肉體碰撞出輕響。
一簇簇纖細的電流沿脊柱上蹿,顏微塵背上開始出汗了。他想抓住這欲仙欲死的快感,又不能全然放下心裏的戒備安然接受,他睜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華麗的水晶燈即将墜落般搖搖晃晃。
尹席俯身擋住他的視線:“看着我啊。”
“其實,其實我今天不方便做。”顏微塵差點把自己舌頭咬到,他就是想當逃兵,又沒臉說出理由來。
尹席點破他的心思:“我保證不碰到生殖腔。”
他把臉埋在顏微塵的肩頭,鼻尖蹭過他的側頸,在狹小的空間裏尋找omega信息素最濃郁的角度。顏微塵發覺了尹席的目的,連忙朝尹席轉過頭,驚慌失措地用手捂住腺體。
尹席的動作停滞了,他眯起眼睛,似有些不滿顏微塵的叛逆,顏微塵從來沒見過尹席這副模樣。盡管只維持了一秒,但也足以提醒他,他面前的這人再耐心、再溫柔,也是個alpha。
他悻悻地把手松開,尹席的動作卻沒有繼續,原來灰藍色的眼眸也會像海一樣深不見底。
“信息素只是一種特殊的識別,告訴伴侶‘我在這裏’或者‘我需要你’,它不構成愛與不愛。”尹席握住顏微塵的手,指腹輕柔地摩擦他的手心,“顏微塵,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顏微塵猶豫地拒絕:“它不好聞。”
尹席強硬地說:“我需要它。”
見顏微塵遲遲沒有反應,他抽出陰莖,翻過顏微塵,從背後猛地插進去,柱頭堪堪停在生殖腔前面,顏微塵吓得發出一聲驚叫。沒給顏微塵反應的機會,尹席俯身,不輕不重地噬咬他的腺體,不破皮不标記,卻足以讓他緊張地縮起肩膀,雙眼緊閉。
片刻過後,尹席整理好心情,重新直起腰,指腹觸在發熱的腺體上:“我希望我的愛人學會接受自己,接受生命的不完美,以及,”他深吸一口氣,“接受我。”
預想中的強行标記并沒有發生,顏微塵妥協了,omega的信息素漸漸濃郁,甜膩膩地、笨拙地安撫着身後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