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栎完全沒有想到沈酩會來,看到他本人出現在後臺,一度懷疑是自己最近睡不夠出現幻覺了。
“……是沈酩嗎?”
沈酩被他這一臉懵逼的樣子逗笑了,擡手寵溺的刮了下他的鼻子,說:“不是我還是誰?”
鄭栎一臉見鬼的表情,警惕的看着他問:“你來幹嘛?”
沈酩攤開手,“來參觀啊,這可是蘋果TV演播廳大樓,我還沒見過呢,特意來長長見識。”
鄭栎又問他:“你哪兒拿的票啊?不會是找黃牛買的吧?”
據他了解,《國風之路》總決賽的門票現已被外面炒到了幾千塊錢,花幾千就為了進來看他一場演出實在太不值了,關鍵自己有名額,他大可以不花那冤枉錢的。
“是啊。”沈酩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別的選手的家屬都有名額,我的家屬壓根就沒告訴我,手裏捏着名額還小氣吧啦的不給我,沒辦法,我只能求爺爺告奶奶的自己花錢買票了。”
鄭栎:“……”他有點肉疼,現在把他手裏的幾個名額賣出去,不知道錢還能不能賺回來。
沈酩見他臉都綠了,哈哈一笑,說:“騙你的,我哪會真的去買票,是別人送我的。”
鄭栎放了心。
因為已經被淘汰的選手們也是可以返場已觀衆身份觀看他們的最後決賽的,且那幾位手裏也都握有一兩個名額,鄭栎就自動帶入,以為是商谷或者李菲菲給他的票,完全沒想到這張寶貴的入場券其實是張融雪老師送的。
工作人員走過來提醒比賽還有一個小時開始,讓選手們做好最後準備。沈酩無意再多打擾,說:“你忙你的吧,我去觀衆席了,待會兒加油,沖鴨!”邊說邊右手握拳,比劃了一個向前沖的動作。
鄭栎被他逗笑了,說:“我帶你過去吧,從這去觀衆席有點繞。”
沈酩卻推拒:“不要了,你準備吧,我能找得到。”
見他死活不需要自己領路,鄭栎只好道:“那行吧,你要是找不到路就找這種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帶你過去。”
沈酩:“知道了。”
回到後臺,對上周晨,鄭栎發現他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自己。
“行啊,藏得這麽深,還跟我說他不會來。”周晨酸溜溜的說。
鄭栎想說沒有,但又覺得人都來了,還解釋來解釋去的挺沒意思,到底沒再多說什麽。
兩人不再扯閑篇,開始嚴肅認真的又把待會兒舞臺上要表演的練了幾遍,一直到工作人員通知讓他們去舞臺的候場區準備,他倆才匆匆收拾好東西,和另外幾位選手會和。
時間一到,現場開機。
主持人款步登臺,在一連串事先準備好的開場白後,邀請三位嘉賓老師上場。
付淵,汪湛,盛旗先後上臺,和全場觀衆打招呼。
三人落座後,例行是付淵與汪湛相互調侃,炒熱氣氛。
兩人正說着起勁兒,盛旗突然提議:“已經總決賽了,兩位老師是不是也該給我們帶來點福利,現場給我們的選手和觀衆表演點絕活兒。”
這是他們事先沒有商量好的,完全就是盛旗的臨時提議。
兩位老師雖然為防這一招,私下是做了準備的,但抽不冷子被隊友這麽賣出去,還是咬牙切齒的拿手點了點他,意思在說“太陰了啊盛老師”。
盛旗卻只聳了聳肩,完全不懼。
三人相互謙讓一陣,最後還是付淵先上臺。
燈光暗下,只打了一束光照到付淵頭頂,道具組的老師們趁此機會連忙往上搬道具。
付淵就随便打趣幾句為道具組拖延點時間。
等一切就緒,付淵帶上耳返,同時頂光關閉。
黑暗裏,先是響起雨點滴落的聲音,接着一滴變多滴,小雨變大雨,在磅礴大雨中,付淵富有穿透的聲音響起,他用特殊的方言念了幾句念白,聽聲音,付淵應是站在舞臺的左側,可當雨聲漸歇,音樂聲起,同時燈光打下來,付淵卻出現了舞臺的右側。
現場觀衆因為這一小小的意料之外同時發出驚呼。
付淵卻全不關心,他微笑着面對觀衆,氣吞山河的将一首歌完整的唱完。
歌聲渾厚與方言版念白形成一個鮮明對比和反差,待一曲唱畢,雨水又傾瀉而下,付淵再次用出最一開始的聲音,用一句念白結束,聲音停下的同時,雨聲也停了。
付淵向觀衆鞠躬,現場爆發歡呼。
汪湛特別皮的拿起麥克風,說:“臺上這位選手,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嗎?”
付淵極度配合:“我叫付淵,26歲,主業歌手,目前單身。”
現場觀衆:“付老師我也單身!求你看我一眼!”
汪湛笑着救場:“付老師你快回來吧,我為你爆燈。”
現場觀衆:“啊啊啊啊啊啊啊!”
付淵表演完,汪湛也跟着上場。
他為大家表演的是一段極有舞臺張力的舞蹈,現場沒有任何道具,唯有燈光師配合着打幾束光給他,汪湛今天的服裝也是非常大氣,每一次他在舞臺中施展高難度動作,衣擺總也随着揮舞飄散,為他增加氣場。
這支舞跳完,現場更是暴動。
汪湛因為舞蹈太費體力,跳完舞也沒多言就回到自己席位了。
一共三名嘉賓,兩位都進行了精彩表演,沒道理盛旗搞特殊,而且前兩個人之所以會上臺也都是因為盛旗一句搞事情的提議,如今輪到他,前兩位更是不能讓他輕松過關。
付淵待盛旗起身後,拿起麥克風說:“唱歌和舞蹈我跟汪老師已經表演過了,盛老師可不能再表演了。”
盛旗一笑,說:“付老師喜歡看什麽樣的表演呢?”
付淵故意犯壞道:“我好像從來沒聽盛老師說過RAP,今兒我們也不難為你,就現場給我們随便來一段就行,怎麽樣?”
後邊那半句他是扭頭問向觀衆的。
現場觀衆:“好好好!!!!”
盛旗微微一哂,說:“行是行,不過我想請個搭檔上來,一起完成接下來的這個小舞臺。”
付淵和汪湛先前都沒看到後臺有別人,完全不知道他要請的是誰,不過人家話都說到這兒了,不請人家上來顯得他們太小家子氣,兩人便齊聲邀請。
盛旗拿着麥克風,對選手準備區的鄭栎說:“栎栎,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