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秀瑜滿意的點了點頭,司徒長空這麽安排,主要要的原因是不想讓自己為難。而且他還把安老爺子準備的嫁衣放在了前頭,點名了自己尊敬長輩的心思。
見景秀瑜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司徒長空又靠近了些景秀瑜,“兔兔要不要獎賞本世子一下?”
景秀瑜瞧着近在眼前的臉頰,腦子一抽,在上面輕輕印上了一吻。等發現自己做了什麽之後,景秀瑜臉上一熱,急忙想要退回來。
可她的動作依舊沒有快過司徒長空。後腦被一只大掌撐住,跟着,唇上也被兩片涼薄給攻占。
“登徒子。”許久過後,景秀瑜一邊喘着氣,一邊狠瞪了司徒長空一眼。
只不過她自認為惡狠狠的那眼,看在在司徒長空的眼中,卻像是在與他撒嬌一般,惹得他忍不住的想要再次在她唇上肆意的動作一番。
“怎麽辦,真想明天就把兔兔娶進門。”司徒長空幽幽的嘆了口氣,照他的意思,千元帝聖旨頒布下來的那天他就想親自帶人擡着早已經準備好的聘禮來左相府中下聘了。
可想到自己若是這麽積極的話,千元帝肯定要起疑心,這親事指不定要出什麽岔子,所以穩妥起見,他還要再等些日子才會來左相府中下聘,最起碼得等永州西辰王府運過來的那些“聘禮”到了錦都之後才能有所行動。
“過段日子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都來兔兔這邊了,我可能要離開錦都一段時間。”司徒長空頭來瞰蒼院之前收到了青他們傳來的消息,他們那邊已經取得了一些成效,不過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并不能把人押到錦都這邊來審訊,只能他去跟他們會合。
“你等下。”景秀瑜知道司徒長空肯定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很有可能就是他之前說的那人已經被逮到了,想到之前陸神醫研制出來的那些藥丸,她轉身走進套間。
“這些你帶着,效果跟用法都寫在瓶子的下面,挑着合适的用就行。還有這個,是陸老頭最新研制出來的藥丸,副作用還不知道,有機會幫我實驗一下。”
“好,我一定讓人把這顆藥丸服用下去後最詳細的情況記錄下來。”司徒長空笑着把那些瓶瓶罐罐的放在一旁的布袋中,低頭又給了景秀瑜一記長吻。
等景秀瑜再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半盞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趕緊回你的驿館去。”羞憤不已的景秀瑜使勁推了一把司徒長空,看到他嘴角那可疑的透明絲線後使勁一跺腳,把人給推出了內室。
“呵呵,哈哈,兔兔好可愛。”司徒長空不能自已的笑出聲來,自從認識景秀瑜一來,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她露出小女兒家應有的嬌憨态。
“兔兔記得想我,我會一直想着兔兔的。”司徒長空沒有再進內室,他知道,這時候回去的話兔兔肯定會更加的不好意思,往後自己想要在這麽輕松的進瞰蒼院。
聽到司徒長空離開的響動,景秀瑜輕輕咬了下自己的唇角,一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她臉上的溫度又往上攀升了一些,不由自主的用自己的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纖梅。”煩躁的在屋子中走了幾步,景秀瑜覺得應該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做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自己臉上的溫度可能要持續好長一段時間都降不下來。
“主子。”确定了屋子中就只有景秀瑜一人之後,纖梅才走了進來。
“之前永州鐵礦中冶煉出來的那些鐵器還有多少?”
“除去咱們自己人留下的兵器外,應該還剩下不到五百件兵器,都囤積在樊城的那個酒樓底下的暗室中。”纖梅雖然不知道景秀瑜怎麽突然就問起了這個問題,可既然她問了,就一定有她的用意。
“給鳳一去信,讓他把暗室中的兵器都運到錦都來。還有,樊城那邊的事情讓他找別的人接手打理,等回到錦都這邊來處理這邊的事物。纖柳跟他的事情也要好辦一辦了。”景秀瑜想到自己在不久後就要嫁人了,而她身邊的纖梅跟纖柳也到了嫁娶的年紀,鳳一等了纖柳這麽長時間也該有個結果了。
“是,奴婢等會兒就給樊城那邊傳信兒。”纖梅點了點頭應道。
這些天纖梅也察覺到了纖柳情緒上的一些小變化,這些變化雖然不明顯,可作為跟纖柳經常在一起的纖梅很明顯的就能察覺到,而且這些變化正好是從千元帝的賜婚聖旨下到左相府的那天開始的,看來這小妮子也有些恨嫁了。
這下好了,主子要把鳳一給調回來,看樣子他們二人的婚事也要在主子跟司徒世子大婚前辦妥,這下子不光纖柳,估計鳳一接到消息後肯定恨不能直接長了翅膀飛回來。
“金礦那邊的情況呢?”
“金礦那邊已經開始開采了,奴婢剛接到鳳三傳來的消息,那座礦脈的成色非常好,而且産量也非常可觀,粗略估計,若是把整條礦脈中的金子都開采出來,自立建國都可以了。”想到司徒長空來之後得到的消息,纖梅心中也有些震撼,自立建國,那座山脈中的金礦那得多少啊。
“做好保密的工作,不要貪多,若是有任何意外的情況發生,直接棄礦,那些開采礦山的人也要妥當的安排好。”景秀瑜也沒想到這次的發現的金礦竟然資源這麽充足,不過消息是好消息,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謹慎才好。
“奴婢會把主子的意思傳達給鳳三他們的。聽鳳三說,小金子現在已經在礦脈裏面安家了,估計下次在見到小金子的時候主子可能都抱不動它了。”
鳳三除了傳回來礦脈那邊的情況外,還仔細的把小金子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都仔細的傳了回來,倒是可以跟主子當成笑話講來聽。
想到那個貪吃金銀的小金子,景秀瑜也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同時她腦海中顯現出來的也是那個小東西鼓着腮幫啃金銀的景象。
“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讓纖柳進來挑選一下嫁衣上的花樣。”景秀瑜走到軟塌旁,從暗格中拿出來一個冊子,裏面花的全都是比較喜慶的花樣,正适合繡在嫁衣上。
安老爺子給安玲珑的嫁妝中就有一個繡莊,自從景秀瑜接手以來,這個繡莊也打出了名號,裏面的繡娘跟設計花樣的娘子技藝都非常的高超,雖然比不上景瓊钰畫出來的那些花樣新穎,可那大氣端莊的花樣在一衆貴婦人當中也是最受歡迎的。
景秀瑜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她們自己的事情,景瓊钰那邊也在算計着怎麽才能讓葛明奇新晉的側妃梁晴吃些苦頭,讓她清楚自己在四皇子府中的地位。
而且景瓊钰在算計梁晴的同時,也差人去了四皇子府,約了葛明奇在錦都最大的酒樓飛天閣用膳。
從葛明奇跟景瓊钰一同用了一頓午膳天開始,葛明奇就時不時的在千元帝跟前提出一些新穎卻又好實施的計策出來,一時間葛明奇的風頭也是無人能及。
而梁晴也因為自己在邊關時養成的不拘小節的行為在錦都中有了些不好的流言,還沒等景瓊钰出手,葛明奇對她的态度就由最開始的熱衷冷淡了下來。
半個月之後,司徒長空回到了錦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景秀瑜的院子,沒等景秀瑜開口就直接撲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品嘗思念已久的紅唇。
說實在的,景秀瑜在這半個月中也有些想念司徒長空,嗅到鼻息中那熟悉的冷凝竹香,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一時間屋子中一片旖旎。
“兔兔。”司徒長空克制着松開了自己的唇,嗓音因為剛才的一番動作沙啞的一塌糊塗。
“事情還順利?”景秀瑜平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微微垂着頭不敢去碰觸司徒長空的眼神。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那麽熱切的回應司徒長空的索取,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行徑,她只能強制的開始尋找別的話題來消除方才的那暧昧氣息。
司徒長空也知道景秀瑜是害羞了,一臉柔情的看着懷中垂着頭的佳人,大掌在她腰後輕輕的拍打着舒緩她緊繃的肌肉。
“多虧了兔兔的藥丸,已經拿到了我想要的證詞。而且兔兔最後給的那顆藥丸也有了具體的記錄,那個被用藥的人已經送到了陸神醫那邊。”
“那就好。累了吧,是休息一會兒再用午膳還是現在就用?”景秀瑜的話音剛落,她自己都詫異了,這口氣怎麽像老夫老妻之間的交談方式,他們還沒有大婚呢。
“用午膳吧。”司徒長空處理完了事情後快馬加鞭的回到錦都,差點兒把自己的愛駒跑廢了,就為了早些見到景秀瑜。
而他來到景秀瑜院子的時候正好是趕上了用午膳的時候,雖然他現在很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想到兔兔不按照習慣的時間用膳的話對身體不好,拼命忍住了困意。
景秀瑜早就有察覺到了司徒長空眼底的青黑跟眼中的血絲,知道自己拒絕的話他也不會好好的去休息,急忙讓纖梅跟纖柳把膳食端進來,而且在用膳的時候她還暗地加快了速度。
用完了午膳,司徒長空漱完了口之後直接進到裏間,把自己扔到景秀瑜臨時的床榻上,鼻見充斥着景秀瑜身上的氣息,沒幾個呼吸就睡了過去。
看着如此疲憊的司徒長空,景秀瑜走過去輕輕的給他褪下長靴,仔細的蓋上被子,以防他受寒。
司徒長空這一覺一直睡到了要用晚膳的時候,睜開眼的司徒長空有瞬間的迷惑,看到斜靠在軟塌上的景秀瑜,心間滿滿的都是幸福。
“醒了?馬上要用晚膳了,起來活動下,不然一會兒要吃不下了。”景秀瑜放下手中的書來到床榻邊,很是自然的把他的鞋子拿了過來。
“兔兔,有你真好。”司徒長空笑意盈盈的擡起頭,就這燭光認真的看着眼前的佳人,一伸手把人給攬進了自己懷中,舒适的狠狠吸了一大口氣,現在不光是鼻息中,就連他的肺腑中也都是景秀瑜的氣息。
“聘禮已經‘到達’錦都郊外了,明天一早就能進城。咱們把大婚的日子定在我承爵之後的那天怎麽樣?”按照司徒長空的意思,他是想在承爵之前就完婚的。
可接下來就要過新年了,然後就是二月二的龍擡頭,二月份不适合舉辦大的慶典。三月是單月,與景秀瑜的八字有些相沖,不适合嫁娶,只能安排在四月份了。
“已經把日子呈禀給千元帝了嗎?”景秀瑜想了先,承爵之後就大婚,這日子是不是有些太趕了?
“還沒有。不過千元帝應該不會有意見,他巴不得我趕緊的回到永州那邊呢,有你這個潛在的細作在,西辰王府中的事情很快的就能傳到他手中,到時候他也好及早的定下計策來毀掉西辰王府。”
“好,一會兒我就把婚期傳給外祖父。”景秀瑜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半個月來,千元帝又宣景秀瑜進了一次宮,讓她接嫁妝單子的同時,還隐晦的問了問她有沒有開始服用那些藥丸。
在得知景秀瑜已經開始按時服用藥丸之後,千元帝的心情很顯然激動了不少,眼角的笑意都要掩藏不住了。
“嫁衣放在聘禮中一并送過來,兔兔先看看,有不滿意的地方告訴我,我讓人改。”終于可以把自己一早就準備好的嫁衣送過來了,司徒長空很期待兔兔看到那件嫁衣的時候會有怎樣的表情。
“好。”見司徒長空眼中全都是流光,景秀瑜輕輕的點了點頭。
“兔兔肚子餓了嗎?咱們先用膳。”司徒長空穿上靴子從床榻上站起身身來,把懷中的景秀瑜也一并帶了起來,擁着她來到外間。
纖梅跟纖柳早就注意到了屋子中的響動,知道一會兒景秀瑜肯定要用晚膳,一早就算計好了時間,端着已經準備好的晚膳等在屋子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