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放下酒杯,笑嘻嘻地說:“女警花神通廣大啊,我們在哪吃飯,你都能找得到!”
江若彤沖楊慧翻了個白眼,不爽地問:“你是誰?找陽哥幹嘛?”
楊慧冷笑一聲:“梁勇斷了右腳,局長被砸成腦震蕩,我不服!”
顯而易見,她的立場比較明确,來尋仇。
羅陽打了個酒嗝,眉毛一揚:“不服?你想咋樣?”
楊慧舉起拳頭,直視羅陽的眼睛:“咱倆上臺較量一下,你敢不敢?”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今有楊慧,舍身打擂!
“哈哈哈……”羅陽肆意地狂笑,“親愛的女警話,在逗我玩嗎?”
“少廢話!”楊慧盛氣淩人地說,“到底打不打?”
我也笑了,楊慧的功夫不值一提,但和羅陽比較,等于拿雞蛋碰石頭。
“好男不跟女鬥!”羅陽撇了撇嘴角,“你又不是女超人,我不會跟你打滴!”
嘭!楊慧猛拍桌面,杏眼怒瞪:“不打也得打,否則是孬種!”
我非常詫異,不知妹紙的哪根筋搭錯了,大有掀翻酒桌之勢。
羅陽沒再吭聲,他了解楊慧的脾氣,正在氣頭上,最好別跟她對着幹。
夏小雨笑眯眯地說:“你倆別動手啦,不如比點文明的,萬一像梁勇那樣慘就糟了!”
聽出話中的嘲諷意味,楊慧哼了聲:“好,就比文明的!”
羅陽這才接受,爽快地問:“女士優先,你說比什麽?”
楊慧往旁邊一坐,昂起臉龐:“喝酒,敢不敢?”
一聽拼酒,衆人立刻興致勃勃,小冬和小雄趕緊把各種酒瓶擺在餐桌中間。
邵風雲笑呵呵地問:“白的、黃的、還是紅的?”
楊慧斬釘截鐵地說:“白的!”
邵風雲故意開玩笑:“羅陽喝白酒,你喝白開水嗎?”
楊慧沒理睬他,伸手拿起一瓶白酒,擰掉瓶蓋:“別浪費時間,開始吧!”
“好棒呀,加油,加油!”江若彤興高采烈地拍手,十分期待。
夏小雨眉頭一皺,看了看楊慧,忙對羅陽使個眼色。
然而,當着周可靈的面,羅陽絕不示弱,也拿起一瓶白酒:“輸了怎麽辦?”
楊慧指着羅陽的鼻子:“輸了,必須聽我的,讓你做啥就做啥!”
羅陽大笑:“哈哈……聽警察的話沒錯,至少不會讓我去犯罪!”
楊慧一拍桌子:“好!耍賴不是男人!”
羅陽豪爽地說:“咋喝?你決定!我先讓你三杯!”
“用啤酒杯喝,不需要你讓!”楊慧露出微笑,她端起一只啤酒杯,咚咚地倒滿白酒,“我先幹了!”
說完,楊慧昂起脖子,幾口将杯裏的白酒全部喝下,連眉頭都沒皺!
我的頭皮發麻,小心肝顫了一下,這哪是喝白酒,簡直是喝雪碧!!
衆人驚訝不已,沒想到女警花如此生猛,喝酒的氣場比武松還厲害。
楊慧抹了抹嘴角:“該你了!”
于是,羅陽不假思索地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嗆得他嗓子生疼,差點咳出聲。
“好!”江若彤鼓掌,帶頭歡呼。
楊慧抿嘴一笑,接着倒滿第二杯,又咕咚咕咚地喝盡。
兩杯白酒,足有八兩之多,她居然臉不紅氣不喘,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懷疑,楊慧喝的是飲料,不由地抓起酒瓶,瞪大眼睛觀察。
确實是白酒,45度!
沒辦法,羅陽也喝下了第二杯,肚子裏像火燒一般,手指微微地顫抖。
楊慧倒滿第三杯,綻開燦爛的笑容:“擅長裝比演戲的大力送水工,要不要吃點菜,墊墊肚子?”
羅陽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擺擺手:“不用!接着喝!”
楊慧忽然盯着我:“警告你,別耍花招,把銀針收好喽,不許作弊!”
針灸可以解酒,我無奈地聳聳肩,羅陽只能硬撐了。
此時,我深刻地認識到,羅陽跟楊慧拼酒是個錯誤!
第三杯下肚後,羅陽再也站不穩了,坐在椅子上喘息。
繼續狂飲,會酒精中毒。
周可靈體貼地遞上熱茶,羅陽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灑到白珊珊的腿上,燙得她驚叫一聲。
邵風雲急忙拿餐巾擦拭白珊珊的腿,活脫脫一副流氓非禮美女的架勢。
夏小雨趕緊護住白珊珊,再晚一步,小冬和小雄也趁機過來揩油。
轉眼間,楊慧喝下第四杯,雖然臉龐泛紅,但神情自若,仍很清醒。
羅陽頭暈眼花,搖頭晃腦地說:“好酒量,厲害,真厲害……”
我一把奪下酒杯:“別再喝了,你輸了!”
“誰說我輸了?我還能喝……喝兩斤!”羅陽的舌頭打着卷,胃裏劇烈地翻騰。
周可靈和江若彤急了,争着要幫忙,羅陽剛想勸阻,突然哇哇地吐起來,包間內充斥着令人作嘔的氣味。
随後,猛喝了兩杯綠茶,羅陽才稍微清醒一些,無奈地承認:“好吧……你贏了!”
楊慧嗤笑說:“哼,我要打擂臺,你偏不願意,喝醉了自找的!”
我嘆了口氣,唉,小母老虎的酒量太大了!
羅陽郁悶不已,又吐了幾口。
楊慧藐視說:“輕敵了吧!告訴你,酒場如戰場,我千杯不醉,人送外號……”
“什麽?”大家異口同聲地問。
“大酒缸!”楊慧回答。
真霸氣,願賭服輸。
羅陽擦幹淨嘴巴:“說吧,讓我……幹,幹啥?”
楊慧得意地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
周可靈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反駁:“有沒有搞錯!是聽你的吩咐,不是當奴隸!”
楊慧傲然昂頭:“聽從吩咐跟當奴隸,差別大嗎?”
羅陽喘了口氣,站起身:“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只要不是違反法律,違背道德的事,盡管吩咐!”
楊慧笑着說:“很好!那我下命令了!”
事已至此,羅陽只得故作潇灑:“請領導指示!”
楊慧冷笑一聲:“你馬上脫光衣服,到人民廣場跑十分鐘!”
“脫光?去人民廣場?”羅陽瞪大眼睛,以為聽錯了。
楊慧揚起眉毛:“對你來再說,這不是難事吧?”
連打了兩個酒嗝,羅陽急乎乎地大叫:“剛才講好的,不……不幹違法的事,被警察逮到……就糟了!”
楊慧翻了個白眼:“有我在,你怕啥?誰敢抓你!”
見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明白,羅陽今晚算栽了,怪不得之前夏小雨使眼色。
忽然,夏小雨抿嘴而笑,湊羅陽的耳邊嘀咕幾句。
聽完後,羅陽立即樂了,噴着濃烈的酒氣:“好!但我有個條件!”
楊慧不滿地問:“少跟我讨價還價,啥條件?”
羅陽嘿嘿一笑:“很簡單,光跑步太單調了……我想貼個标語和口號啥的,你看咋樣?”
楊慧點頭同意:“行,快去準備吧!”
夏小雨忙喊來酒店服務員,去拿紙張和筆墨。
趁此空當,我掏出針袋,捏起一根銀針,刺入羅陽的左手食指尖的商陽穴,不停地撚轉……
周可靈驚訝地問:“你真會針灸?”
我面帶微笑,點點頭,很快,羅陽清醒了幾分。
服務員拿來了紙張和筆墨,夏小雨利索地做好準備工作。 羅陽站起身,手持狼毫,蘸足濃墨,搖頭晃腦地說:“為了表達對楊慧警官的尊敬和愛戴,我必須寫個标語,貼在身上,希望廣大市民關注我的同時,也關注楊警官!
”
随即,他揮灑自如,龍飛鳳舞,寫下一行歪歪斜斜的醜字:羅陽愛楊慧。
這行标語,看似向楊慧告白,但問題關鍵,羅陽是個光屁屁奔跑的男人!
果然,楊慧的臉色劇變,厲聲斥責:“臭流氓,快把它撕了!”
羅陽一本正經地說:“不能撕啊,等會肯定有很多市民圍觀,我得利用難得的機會,表達一下對你的崇敬!”
邵風雲高興地拍手:“太棒了,我馬上聯系哥們,讓報社過來采訪!”
江若彤拿起手機:“我朋友是電視臺新聞部的編導,只要跟他打個招呼,可以給陽哥做專門報道!”
楊慧氣得兩眼冒火,伸手去抓紙張,卻被羅陽躲開。
她怒聲呵斥:“我命令你,不許貼這個标語!”
羅陽已經脫去上衣,邊解皮帶邊說:“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楊警官啊,你就別客氣了!”
楊慧柳眉倒豎:“你撕不撕?”
“不貼标語也行,我用嘴巴喊!”羅陽趁着酒勁大叫,“楊慧,羅陽愛你!”
楊慧又惱又羞:“閉嘴!不讓你去人民廣場了!”
羅陽嬉皮笑臉地說:“別啊,我都準備好喽!你不後悔?”
楊慧不加思索地回答:“絕不後悔!”
羅陽松了口氣,慢悠悠地扣緊皮帶,邵風雲和郝仁偷偷豎起大拇指。
原本占據上風,瞬間落入被動的局面,楊慧心存不甘:“今晚先放過你,改天再教訓你!”
羅陽哈哈大笑:“好啊,歡迎來搞!”
楊慧憤恨地離開,羅陽忽然撐不住了,一頭趴在桌子上……
等羅陽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讓他在家休息,養精蓄銳。
明天,“誰是大英雄”的總冠軍決賽,準時開戰。
由于是輕量級、中量級和重量級三者之間的對決,想獲得最後的桂冠贏得五百萬,羅陽必須一天之內,連續戰勝兩名高級別對手,比賽的艱巨性和殘酷性可想而知。
通過電視臺的欄目組,江若彤了解到最新的內幕。
第一場決賽的中量級拳手,其實是島城一家搏擊俱樂部請來的前泰拳王!
得知消息後,郝仁氣憤地怒罵:“他娘滴個蛋!電視臺簡直胡搞啊!明明是國內的民間擂臺賽,怎麽能讓國外的專業拳手參加呢?!”
我聳聳肩說:“光頭腦袋上的虱子,明擺着呢!那家俱樂部買通了電視臺!他們想炒作,通過比賽出名呗,廣告宣傳的大好機會啊!”
江若彤還透露,退役的前泰拳王已三十三歲了,曾無數次KO對手,甚至多人當場斃命。
羅陽不屑地說:“吓唬誰呢,肯定是胡吹海吹的戰績,忽悠咱們善良的老百姓,我一定狠狠地撸他一頓!”
我提醒說:“不管如何,還是小心謹慎為好,萬一藏有什麽貓膩,對咱們不利啊!”
随後,徐矮子抓緊時間針灸,深度地刺激羅陽的穴位和經絡,繼續保持良好的身體狀态和反應速度。
周六上午,島城電視臺演播大廳,萬衆矚目的好戲即将開演。
今天的觀衆特別多,現場人滿為患,各大媒體正緊鑼密鼓地做着準備工作。
我發現,舞臺設計和現場布置全部煥然一新,增加了幾名靓麗妖嬈的功夫寶貝。 羅陽的精神狀态很好,在舞臺射燈的照射下,神采奕奕地首先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