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酩看着他那張笑嘻嘻的臉,先是一愣,好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邀請自己一起出去玩。
他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
鄭栎就也學着他的樣子眨了眨眼。
沈酩突然一笑。
鄭栎也跟着他笑。
沈酩終于繃不住,說:“好,陪你。”
鄭栎歡呼一聲,拿出手機來看了看,說:“那快點收拾,我們馬上出發,一個小時後就有一趟車要出發了。”
沈酩:“???”這麽急的嗎?
鄭栎在手機上劃拉幾下,翻過屏幕來給他看,“我訂好了酒店,晚上七點之前我們如果到不了,預留的房間就要給別人了,而且定金不退。”
沈酩:“???”所以他還沒确定自己會同意就已經把酒店訂好了?這小浪蹄子,主意這麽大!
鄭栎笑了下,起身在沈酩腦袋上揉了一把,也順着爬梯到上鋪去收拾東西。
即便倆人動作已經挺快了,從學校出門後也沒去考慮公交地鐵這種比較耗時的交通工具,而是直接打了車,倆人也還是卡着最後的時間才将将趕上車。
他倆幾乎是前腳跳上車,車門後腳就關了,稍微晚個一兩秒就只能改簽下趟車見了。
倆人按照車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好半天了還在呼哧帶喘,沒有緩過來。
“你特麽,下次再要出去能不能不要這麽趕!老子心髒都快要跑出來了。”沈酩癱坐在椅子上,一邊喘一邊抱怨。
“跑出來了我就給你接着呗。”鄭栎坐着還不老實,屁股來回來去的亂動,時不常還要用肩膀去撞旁邊的沈酩,“不過你體力也太差了吧,這才跑了幾步啊,你就不行了。”
“誰、誰體力差了!誰不行了!”身為一個男人,被吐槽體力差和不行簡直恥辱,沈酩立馬不客氣的反擊,“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鹹魚一條嗎?你敢說剛剛跑的時候你沒喘?”
鄭栎一把攬住他的肩,湊近他說:“你看我現在還喘嗎?”
沈酩猝不及防被他靠這麽近,緊張的吸了一口氣,“……好像是不喘了。”
鄭栎放開他肩膀,一巴掌拍向他胸口,沈酩剛吸的那口氣一下子吐了出來。
鄭栎:“咦?你怎麽喘更厲害了?”
六點半,他們乘坐的列車逐漸進站。
倆人在廣播的指引下,跟着大部隊下車,又随着人流出站。
站上人來人往,擁擠的不行,沈酩背着自己的包,總扭頭找鄭栎,擔心他稍一不注意,鄭栎就被人給擠跑了。而實際上,鄭栎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沈酩,也是一刻不敢走神。
不過站上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他們倆抻着脖子盯着彼此,也還是免不了有人橫插進倆人中間,切割掉他們的視野。
沈酩就有好幾次突然找不到鄭栎而大聲叫他。
叫了幾次,鄭栎實在是不放心,幹脆扒拉開礙事的人群,抓住了沈酩的手腕。
沈酩被他這一抓,抓的有點懵,呆呆的低着頭看他修長好看的手,也沒注意看路,被一個風風火火的愣頭小子撞了一個趔趄,他又正好走到樓梯口了,差點直接順着樓梯滾下去。
還好鄭栎眼疾手快,拽着他往後一拉,另一只手攔腰摟了他一下,沈酩便随着力的慣性,撞進了鄭栎懷裏。
“沒事吧?”鄭栎用肩膀幫他頂着後面的人,湊到他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沈酩趕忙搖頭,“剛剛……謝謝啊。”
鄭栎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緊了緊,說:“先出站再說。”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倆人總算是活着出了站。
出站以後,他們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趕忙又打了輛車直奔預定的酒店。
好在他倆抵達時還沒到七點,且在他倆之前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辦入住辦的慢騰騰的——這種情況下過了時間,并不能算是他的責任。
拿身份證,在前臺辦理好入住,鄭栎拿着房卡牽着沈酩到房間去放行李。
沈酩全無意識,任由鄭栎拉着,直到對方對照房卡找到房間,又将門打開,啓動照明系統,走到房間內的唯一的大床跟前,沈酩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
……等等!大床?還只有一張?為什麽他覺得哪裏不對?是哪裏不對來的??
這時候,鄭栎已經放開他的手,單手甩掉書包,一個飛撲就撲進了這張唯一的大床裏。
這張床顯然很軟,因為鄭栎一跳上去,就立馬被床彈了幾下,且鄭栎趴在這張床上時,表情也很放松和享受。
試過了這張床的舒适度,鄭栎一個翻身跳下來,又去浴室觀摩了一下裏面的按摩浴缸——寬敞潔白的圓形浴缸,旁邊還備着各種香型的香氛和花瓣。
浴缸旁邊的小櫃子上,以及卧室大床旁邊的床頭櫃上,整整齊齊的擺着一排尺度超大圖案的XX套。這些XX套的後面,還被服務員貼心的藏起許多令人驚喜的,幾乎只能在某些不和諧的小劇場中才能看到的小道具,或是助興用品。
看到這些不和諧的東西出現,鄭栎是懵逼的。
而從剛剛開始就陷入死機狀态中的沈酩,這時候卻突然像是被激活了啓動按鈕一樣。
他視線先是在床頭櫃上掃過,繼而又順着鄭栎的目光,看到了浴缸以及浴缸邊上的那些東西,最後才一挑眉,對鄭栎說:“想不到你這麽開放,居然直接訂個情.趣酒店把我騙來?說吧,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是不是已經蓄謀已久了?嗯?鄭小栎同學!”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