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兒,這才是狗兒應該有的樣子。”巫衍把二狗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于是他滿意的伸出手來,本想拍拍二狗的頭,卻被二狗不悅的閃過了。但是巫衍卻不以為忤,只見他幻化出了一個項圈放在了二狗面前:“既然這麽乖,那就讓我獎勵你一下如何。”
“你要是敢把這東西戴在我脖子上你就死定了!”二狗沖着巫衍發出了憤怒的吼聲,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表示反感的行為。昨夜巫衍好幾次都将看似纖細的脖頸露在了二狗面前,然而縱使二狗拼盡全力咬下,也不過在上面留下一個個不明顯的的印記而已。二狗心知兩人之間的實力天差地別,任何的反抗不過徒勞而已。
他本是一頭孤狼,又豈能被人當做家犬玩弄豢養。然而二狗的怒吼卻無濟于事,不僅不能讓巫衍停止,反而更激發了巫衍戲耍的心思。只見巫衍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笑容,輕輕松松的就将項圈戴在了二狗勃頸上,之後還摸了摸二狗的頭發。
“巫衍你給我等着。”二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将折辱他的巫衍撕成碎片,然而形式卻逼得他不得不低頭,只能硬生生的吞下這一口惡氣。
“戴上這個之後,不進你的內力被封,而且你也不能離開玄靈山半步,”戲耍完二狗之後,巫衍微笑道:“如果狗狗你不聽話,膽敢玄靈山的話,你就回立刻爆體而亡。”
“你真是無恥。”二狗低下頭去,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如果不相信的話,狗兒你可以試試看,”巫衍臉上笑靥如花,口中吐露的卻是最惡劣的語言:“當然我還是建議狗兒不要這麽做,畢竟動用蔔筮之術算出下一個雌雄之體的人也要頗費一番周折。”
“你快去死吧。”二狗惡狠狠的咒罵道,他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巫衍。
“唉,巫衍你這又是何苦呢,殊兒他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二狗巫衍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清麗的巫女出現在兩人面前他,她明眸皓腕,赤足前來,腳腕上帶着一串綴有金鈴的鏈子,走起路來便發出清脆的鈴聲。
“巫靈是你。”巫衍對被喚為巫靈的女子說道。
“青兒告訴我你找到了可以讓殊兒轉世之人,”巫靈同情的看了二狗一眼:“就是這狼族之人麽?”
“正是。”巫衍點點頭,每當提起殊兒,巫衍的眸子都會黯淡下去。
“小瑤她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在別人身上尋找她的影子,”巫靈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自己平心而論,對殊兒的情誼究竟是與小瑤一般的憐惜還是愛情。”巫靈緩緩說道:“還是忘了小瑤吧,放過自己,也放過這狼族之人,他是無辜的。”
二狗擡起頭來,他本以為巫靈與巫衍一丘之貉,沒想到她竟然會為自己求情。
“你不明白,”巫衍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我對殊兒的感情與對小瑤不一樣,”他轉過身去,手指二狗說道:“他是殺害殊兒的罪魁禍首,我豈能不為殊兒報仇?我饒他一命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我沒有,是那個小道士尋釁生事,我只是将他打了他一頓就把他放走了,根本沒有殺他,是巫衍卻不分青紅皂白将我擒來!”二狗連忙喊道,說話間他望向巫靈,想要尋求這名巫女的幫助。
巫靈同情的看了二狗一眼,随後說道:“你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
“那又如何?”巫衍冷笑一聲:“是不是兇手只要殊兒降生後便知道了,何況我已經對這狗兒下了禁锢之法,如果你想偷偷放走他也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心中清楚這咒法除了我無人能解,沒有我的允許他根本無法離開玄靈山一步,事到如今,我絕不會退讓,如果你是來勸我放手的,”巫衍伸出手來,一副送客的樣子,他轉過身去,背對着巫靈說道:“我勸你還是省下這力氣吧,慢走不送了。”
“巫衍,”巫靈長嘆一聲:“你現在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臨走之前,巫靈回身無奈的說道。
巫衍苦笑一聲:“我是變了,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又何嘗不是呢。”
巫靈離去的,她的嘆息聲回蕩在陰暗的地牢裏。看着巫靈逐漸遠去的背影,二狗的希望也破滅了。
“你真是個瘋子。”二狗說道。此時的二狗已經不再憤恨了,他知道無論對已經幾近瘋狂的人說什麽都是徒勞無益的。
巫衍輕笑一聲,随後也離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內,巫衍放開了束縛着二狗的藤蔓,允許二狗在玄靈山中自由行動。然而被頸上的項圈束縛着,二狗既不能逃離此處,也不能趁機殺掉巫衍報仇。
他終于有機會親眼看看這傳說中的靈山。
玄靈山漂浮與九霄之上,山勢逶迤陡峭,山中一條壯麗瀑布橫亘期間,周圍松柏蔥蔥,期間許多別致的亭臺樓閣依山形而建,想必是與巫衍巫靈一般的巫者居住之地。擡眼望去,玄靈山直指雲霄,不是有巫者稱作青鸾穿梭其間,确實是在人間從未見過的瑰麗景色。二狗雖然心情低落,卻也忍不住對玄靈山的奇異景色啧啧稱奇。
巫衍居住之所建立在湖心之中,是一座構思精妙的竹榭,每當清風徐來之時,水波便能催動四季不謝的蓮花輕輕搖曳。縱然是二狗這樣的俗人,也不禁對此奇景贊嘆不已。
然而對現在的二狗來說,欣賞美景并不是頭等要事,因為此時的他肚子餓極了。
居住在玄靈山上的巫者們辟谷已久,自然沒有拿來飽腹之物。這幾日二狗反複被巫衍奸辱,體力消耗極快,再加上許久沒有吃東西,此時的二狗已經是饑腸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