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煙酒商貿公司,位于島城管轄的縣城,老總許妍玲,今年四十二歲。
生活中,事業成功的女人,往往婚姻遭遇失敗,許妍玲也不例外。
她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拼殺多年,取得令人羨慕的財富後,卻失去了老公的忠誠。
盛怒之下,許妍玲帶人将老公捉賤在床,她掄刀砍情敵,破了小三的相,然後揮劍斬情絲,休了花心的老公。
當章猛前來公司應聘時,許妍玲霸氣地說:“我最恨男人的背叛,好好幹絕不會虧待你,如果吃裏扒外倒私單,我立馬打斷你的腿!”
章猛面不改色地回答:“謝謝許總的賞識,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公司跑業務。”
離婚後,許妍玲吸取了教訓,她認為自己天天忙碌做生意、成了事業狂型的黃臉婆,從而導致老公審美疲勞,才被年輕的狐貍精勾引。
所以,單身這幾年,許妍玲經常去美容院做保養、到健身房鍛煉,容貌和身體大有改觀,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變化,看起來像三十五歲左右。
章猛給她的評價是,漂亮中帶有一種妩媚的風情,身材苗條又不失成熟的曲線,該凸的地方絕對令男人眼熱心跳,該凹的地方絕對令男人神魂颠倒。
而且,許妍玲結婚比較早,女兒謝穎穎二十二歲了,她倆站在一起,如同一對姐妹花。
謝穎穎畢業于財會學校,在公司負責財務工作,她表面看起來挺文靜,待人接物也和和氣氣,但關鍵時刻,總悶不吭聲地跟許妍玲針鋒相對。
許妍玲解釋說,與前夫離婚時,謝穎穎剛滿十七歲,正處于叛逆的年齡階段。
她和父親的關系比較親密,一直對離婚事件耿耿于懷,認為家庭破裂的主要原因源于許妍玲只顧掙錢,沒盡到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敘述這些家事時,許妍玲正溫柔地躺在章猛的懷裏,用靈巧的手指撫摸着他寬厚而結實的胸膛。
女老板和男員工之間發展得如此之快,完全出乎章猛的意料。
一方面,進公司僅僅三天,酒廠老總便安排打假辦的人員和章猛配合,冒充客戶下了一個大訂單,立即獲得許妍玲的青睐。
另一方面,章猛儀表堂堂,肌肉發達,洋溢着男子漢的魅力,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點燃了一名離異女人的內心火焰。
于是,許妍玲将章猛請到家中,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一瓶白酒下肚後,兩人心照不宣,談工作談到了床上。
跟四十歲的成熟女人交流,是一種莫大的挑戰,也是一種特殊的享受,更是打假卧底工作的迫切需求。
章猛的心理素質過硬,很好地投入了角色中,他完全抛開家庭道德觀念,使出渾身的解數,把許妍玲伺候得神魂颠倒。
久旱逢甘霖,許妍玲緊閉雙眼,盡情地宣洩內心的壓抑。
擁有這樣的員工,哪個女老總不開心?得到如此的幸福,哪個少婦不動情? 梅花三弄水雲間,徹底滿足了虎狼之年的許妍玲,章猛從此在公司倍受重用,經常陪許妍玲出去應酬,夜深了便跟她回家雙宿雙飛,不但進行身體上的溝通,還經常
交流思想、暢談人生。
這一切,謝穎穎都看在眼裏,有意無意地跟章猛作對,甚至刁難他。
面對一些無理的要求和拒絕,章猛只得向許妍玲訴苦,但她也拿女兒束手無策,讓章猛多多擔待,盡量少跟她碰面。
誰知,謝穎穎反其道而行之,對章猛的态度大大改觀了,有事沒事總帶他出去玩,許妍玲看在眼裏,也不好說什麽。
白天随便跑跑業務,陪謝穎穎吃飯聊天,晚上潇灑纏綿,跟許妍玲共赴巫山雲雨,章猛的卧底日子過得快活似神仙。
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的紅旗覺察到異樣,開始不斷猜疑,跟章猛争吵。
緊接着,因肛瘘病情嚴重,章猛第一次被迫去島城做手術,并與朋友見面敘舊。
章猛不在的日子裏,許妍玲享受不到男人的狂風暴雨,內心的火焰越燒越旺,深夜時孤枕難眠。
于是,許妍玲前去醫院看望章猛,等朋友走後,她急不可耐地爬上病床。
輕傷不下火線,章猛忍痛迎戰,暫時熄滅了許妍玲的內心之火,讓她先回縣城。
等了幾天後,遲遲不見章猛,許妍玲打電話聯系他,卻始終無法接通。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阿笑來電。
“林姐,快回診所!一位非常重要的客戶來了,夏叔不在,客戶等着你針灸!”
我只得對章猛說:“我有急事要走,這樣吧,先給你換個高級病房,再安排兩個漂亮護士,好好享受一下,明天我再陪你聊。”
章猛瞪大雙眼:“靠,你從哪弄的錢,買彩票中大獎了嗎?”
我故意吊章猛的胃口,立即離開病房,找到肛腸科的主治醫師,掏出兩千元塞進他口袋裏,要求給予章猛最好的治療和陪護,所有費用不成問題。
主治醫師樂得合不攏嘴,立即答應我的要求,表示一定讓章猛享受本院最高級別的待遇,盡快康複出院。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趕到醫院,見章猛躺在高級病房中,叼着香煙氣宇軒昂,像個混社會的老大。
而且,他端着一杯馬提尼,不,一杯白開水,樂呵呵地跟兩個靓麗的小護士談笑風生。
長發護士為他削蘋果,短發護士給他修剪腳指甲,伺候得極為周到。
我坐到床邊,笑着問:“怎麽樣,是不是暫時忘記了人生的苦惱?”
章猛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嘿嘿……希望下個月,再做一次肛瘘手術!”
兩個護士連聲稱好,争前恐後地抛着媚眼。
我鄙視說:“哈哈,瞧你的出息,給點陽光就燦爛了!幸虧做的是肛瘘手術,如果別的手術,有大美女陪着,你還不立馬崩裂,失血過多而死?”
章猛的濃眉揚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不枉潇灑走一回!”
“咯咯……”小護士笑得花枝亂顫,春光乍洩。
章猛潇灑地彈落煙灰:“你給主治醫師送紅包了吧,他今天熱情極了,像見到親爹一樣!”
“是啊,我下了重金的,不然清純的護士妹妹會陪你這個魯漢?”
章猛故作深沉,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社會這麽亂,裝純給誰看?”
我客氣地說:“兩位美女,你們去休息吧,我陪他聊聊。”
然後,我掏出手機,放到章猛面前,播放神針診所的工作畫面。
章猛羨慕地說:“你既然會針灸醫術,開診所這一步,走得很對啊!”
我哈哈一笑:“事在人為,只要把握住機會,屌絲也能征服白富美,逆襲高帥富!卧底打假太危險了,等你身體康複,辭職跟我一起混吧,或者,幫我去抓鬼?”
章猛搖搖頭:“暫時不行啊,我在島城的任務還沒完成,不能半途而廢……”
我好奇地問:“你還有什麽任務?
忽然,半掩的房門被敲響,走進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許總,你咋來了?”章猛急忙打招呼,剛準備起身,卻疼得龇牙咧嘴。
這女人四十多歲,頗有幾分姿色,皮膚白皙,曲線曼妙,衣着打扮得體,一看就是女強人類型。
她面帶微笑,語氣溫柔:“小章,開刀住院怎麽不說一聲?”
章猛表情嚴肅地回答:“小手術,不值一提!”
許總從包裏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到床頭櫃上:“來得匆忙,沒買營養品,這點錢你拿去用,盡快恢複健康,公司需要你再創佳績啊!”
章猛也不推辭,聲音渾厚地說:“請許總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
許總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釋放出無限的情意。
目睹女強人的神态,還有章猛裝比耍酷的架勢,我已然明白。
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許妍玲,只是礙于我在場,兩人不方便秀恩愛。
于是,我拍拍章猛的肩:“不打擾你們談工作,有空去診所找我。”
章猛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誰知,第二天,章猛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出院,繼續忙碌打假的工作,等忙完再來找我。
我好奇,那個女鬼,為什麽一直纏着章猛,究竟什麽緣由?
日子過得很快,這天中午,我正準備吃飯,手機響了,章猛來電。
“林伊啊,我在火車上……”章猛的聲音有氣無力,“快到站了,你來接我吧,弄點吃的,我要餓死了……”
我一愣,感覺章猛的狀态很糟糕,他的打假任務完成了還是失敗了?
急忙将一盤白斬雞和兩只紅燒豬蹄打包,我帶着阿笑,打車趕到火車站。
站在熙熙攘攘的出站口,我望眼欲穿,等了半天,也不見章猛出來。
正準備撥他的手機號碼,身後有人叫喊:“林伊!”
回頭一瞧,是個灰不溜秋的禿頭,旁邊還有一個長發淩亂的妹紙。
“你誰呀?”阿笑警惕地上前一步,擋住我。 禿頭沙啞着嗓子說:“我是章猛啊……”
第383 身份暴露
我定睛一瞧,果真是章猛!
他的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臉色發暗,胡子拉碴。
上身穿破了幾個洞的黑色背心,下身穿沾滿灰塵的大短褲,腳蹬廉價的塑料拖鞋,手裏卻拿着價值五千元的蘋果手機。
我驚訝萬分:“猛子,你怎麽成這樣了!”
章猛一把奪過阿笑手裏的袋子,掏出紅燒豬蹄便啃,同時給了妹紙一只雞腿。
妹紙臉上髒兮兮滴,穿的衣服屬于名牌高檔貨,但泥污不堪,像剛從亂石堆裏爬出來。
“靠,這是逃荒,還是被人追殺?”阿笑忍不住發笑。
章猛忙着狼吞虎咽,費力地擰開礦泉水瓶蓋子,他的雙手紅腫,指甲明顯裂開。
“你說對了,我倆被人追殺了!”章猛喝了口水,拉着妹紙便走。
章猛走路一瘸一拐的,小腿肚和腳踝處受傷,烏青發紫。
肯定出大事了!我沒再多問,趕緊招來出租車,急速返回診所。
半個小時後,章猛穿着阿笑的T恤短褲,妹紙換上展小冉的裙子,兩人坐到餐桌前,埋頭飽餐了一頓,像幾天沒吃飯似的。
耐心地等他倆吃完,阿笑遞給章猛一支香煙,又遞給妹紙,她綻開笑容搖搖頭。
我這才看清,妹紙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她沐浴後的長發仍滴落着水珠,在燈光下閃爍出晶瑩的光芒,鼻子高挺而秀氣,嘴唇紅潤且嬌柔,皮膚白皙細嫩,模樣有點像女明星劉詩師。
章猛看了展小冉一眼,把香煙放在餐桌上。
我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說:“走,去我房間聊。”
章猛和妹紙跟我上樓,進入卧室,展小冉端來綠茶,出去時将房門關緊。
點燃香煙,章猛貪婪地猛吸了幾口,臉色活泛許多。
我靠在床頭:“吃飽喝足了,診所裏絕對安全,你該說了吧?”
章猛翹起二郎腿,伸手輕捏受傷的腳踝,龇牙咧嘴地吸着涼氣。
“你沒事吧?”妹紙流露出關切的表情,目光充滿溫柔。
“沒事,差點被打斷……休息幾天就好了……”章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端起杯子喝口茶,咳嗽兩聲後,深深地嘆口氣:“唉!這次卧底查假酒,發生的事太多太多,簡直是一部諜戰大片……”
“別羅嗦!”我忙打斷章猛的話,指着妹紙說,“直接從她講起!”
章猛嘿嘿兩聲:“她老媽你見過,上次在醫院,來看我的那個許總……”
原來,章猛出院後遠離島城,在縣城郊區的一家私營工廠裏幹苦力活。
他早已改頭換面,假扮成一名弱智,而這家工廠,便是制造假酒的老巢。
經過幾次業務和床第之歡後,章猛獲得許妍玲的充分信任,跟随她去縣郊的工廠提貨,雖然沒下車,但章猛作出明确的判斷,此地為造假窩點無疑。
所以,等肛瘘傷口愈合後,章猛便趕到造假的工廠附近。
為了掩人耳目,章猛毅然剃光頭發,蓄起胡須,穿着髒破的衣服,開始裝瘋賣傻,冒充弱智的流浪漢。
很快,工廠的人注意到這個身體壯實的傻子,便招呼他進來。
為了試探虛實,王廠長把一只肉包子扔到地上,壞笑着解開皮帶,朝包子撒了泡尿,讓章猛吃。
誰知,章猛毫不退縮,撿起肉包子掰成兩半,先朝沒被尿水沾染的肉餡咬了口,然後傻呼呼地大笑,把另一半遞給王廠長。
王廠長吓得慌忙躲避,章猛緊跟而上,非要讓他嘗一口,随即被工人攔住,狠狠抽了一耳光。
章猛扔掉包子,嚎啕痛哭,眼淚和鼻涕混成一團,表演得惟妙惟肖,騙過了衆人。
免費得到一個壯勞力,王廠長非常高興,先帶章猛去食堂,然後安排他搬運各種沉重的貨物。
一連三天,章猛吃住在工廠,發現大量的庫存假酒和勾兌原料,不僅有假冒的“萬福”酒,還有其他知名品牌的假白酒。
只需給老總打個電話,警方便會迅速殺到,将敵人的老巢徹底摧毀,卧底任務也将順利完成。
于是,趁天黑下雨,章猛偷偷遛出工廠,趕往附近的小鎮,用公共電話聯系了老總,講明造假窩點的具體地址,随後急忙返回工廠,以免引起懷疑。
不料,章猛剛進屋,腦袋便挨了一悶棍!
他頭暈目眩,極力控制着身體,沒撐住幾秒,又是一棍砸來!
蘇醒後,章猛見自己的手腳被繩子緊緊困住,王廠長叼着煙坐在對面,五六個工人手持砍刀和鐵棍,虎視眈眈地站在兩旁。
将一口焦黃的濃痰吐到章猛的臉上,王廠長濃眉倒豎:“馬勒戈壁!裝瘋賣傻當卧底,給我狠狠地揍!”
工人們興奮地拳打腳踢,章猛只得蜷成一團,承受着疼痛。
奶奶滴個熊!身份咋暴露的?
這些年,章猛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除了萬福酒廠的高層領導和打假辦同事,僅僅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原來,許妍玲聯系不到章猛,便取出他的入職檔案,查看身份證上的地址。
結果,許妍玲大吃一驚——身份證是假的!
由于章猛的外表符合警察形象,加上他會功夫,許妍玲擔心不已,立即通知造假窩點。
一名警察為了調查假酒,居然将自己糟蹋成這樣,老謀深算的王廠長并不相信,便帶人伏擊了章猛,準備拷問清楚。
“快特麽交代,誰派你來的?”王廠長踩住章猛的右腳踝。
章猛繼續裝瘋賣傻,嗚哇嗚哇地亂叫。
王廠長從工人手裏接過鐵棍,獰笑着:“狗曰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完,鐵棍猛地朝章猛的小腿砸下!
章猛慘叫一聲,額頭冒出汗珠,惹不住怒罵:“卧槽尼瑪!快把老子放開,咱倆單挑!”
王廠長抓起一把尖刀:“挑你馬勒戈壁,再不說,割斷你的腳筋!”
章猛終于急了:“我是警察!你敢動我試試?!”
“去尼瑪的蛋,我還是國際刑警呢!”王廠長彎腰,用刀尖抵住章猛的小腿肚。
這時,旁邊的工人提醒:“萬一,他真是警察呢?”
另一人也相勸:“警察在咱們這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啊……”
王廠長兇巴巴地說:“後你個鳥毛!誰見過警察到工廠卧底,不但剃光頭,還吃尿過尿的包子?領導給他多少獎金?咱們造假酒,又不是特麽造毒品!”
确實,針對一般性的假冒産品案件,警方是不會參與調查的,他們只有接到報案後,才會聯合工商部門共同出擊。
一個瘦瘦的年輕人嚷道:“王叔說的對!我看這家夥不像警察,肯定是哪家酒廠的!”
這時,外面響起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和狗叫聲,工人跑來報告:“廠長,許總來了!”
王廠長收起尖刀,得意地說:“嘿嘿,正好,讓我妹收拾你!”
許妍玲快步走進房間,身後跟着謝穎穎,看到章猛的奇葩造型,她倆非常驚訝。
面對母女二人,章猛忍痛坐了起來,昂着锃亮的腦袋,神态十分淡定。
許妍玲被雨淋濕,水珠順着發梢滴落,她的臉色非常陰沉,目不轉睛地盯着章猛。
謝穎穎抿着嘴唇,看看章猛,又望向許妍玲,不知在想些什麽。
王廠長開口打破沉寂:“妍玲啊,這小子絕對不是警察,可能是萬福酒廠的人!”
“上個月搞定了兩個,他們還敢搗亂?”許妍玲的柳眉緊鎖。
之前,萬福酒廠派來的打假人員失蹤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生死未蔔。
章猛實在按耐不住,憤然大吼:“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們廠打假人員呢?!”
“卧槽尼瑪,還真是萬福酒廠的狗腿子啊!”王廠長破口大罵,使勁踢了章猛一腳。
得知章猛的真實身份,許妍玲的表情劇變,失望和羞辱一同湧上心頭,繼而變成滿腔的怒火!
她立即抓住明晃晃的砍刀,上前一步,靠近章猛,目光十分複雜,嘴唇哆嗦着。
謝穎穎忙問:“媽,你要幹什麽?!”
許妍玲沒理會女兒,直視着章猛,厲聲質問:“記得當初,我怎麽跟你說的?”
章猛坦然而笑:“我忘了,只知道你們造假酒,就該抓。”
許妍玲的手臂微微顫抖,眼中幾乎冒出火焰,咬牙切齒地說:“我最恨男人的背叛!你不但騙我,還吃裏扒外,是不是準備把我和穎穎都送進大牢?”
章猛義正言辭地反駁:“造假販假,你還有道理了?!難道應聘時告訴你,老子來調查假酒的?”
見他冷漠無情的樣子,許妍玲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瞬間漲紅了臉龐,猛地舉起砍刀!
突然,王廠長的手機響了,許妍玲不由地放下砍刀。
接聽後,王廠長的表情變得緊張:“卧槽,有人看到他,在鎮上打電話……”
許妍玲立馬作出判斷:“肯定是通風報信!”
王廠長驚慌地問:“那咋辦?”
“趕緊轉移!所有的貨全部運走!”許妍玲斬釘截鐵地下達命令,“警察來了也白搭,什麽都查不到!” 見王廠長帶工人們往外跑,章猛暗暗叫苦,所有的努力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