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聚靈陣陣盤開始運轉的時候,蕭亦靈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不斷拉伸碾壓的身體,像極了當初她被仙丹煉化時的那種來自神魂反複錘煉的痛楚。
蘇洵兮用手牢牢控制着被蕭亦靈吸得不斷顫動的陣盤,一臉震驚地看着蕭亦靈身上不斷暴漲的修為:後天境一級……後天境三級……煉氣期一級……煉氣期七級……築基期八級……結丹期……”
先前無比迅猛增長的修為在結丹期突然卡住,蕭亦靈的身體像是一個容器,顯然現在容器已經承受不住暴漲的修為,開始想要從身體內漲破出來。
蕭亦靈的眼睛,鼻腔,嘴裏,全部都在瘋狂地湧出大朵的血花,随着血液中的靈氣的越來越多,能溢出的孔縫太少,脹滿的靈氣開始在蕭亦靈的身體內四處沖撞,想要從身體內再次破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眼下的情況越來越難以掌控,她本來以為蕭亦靈所中之毒是南境蠱毒,蠱蟲在成長的時候需要吸食大量的靈氣,她原本設想是把蠱蟲肆意吸食之時從蕭亦靈的身體內逼出。卻沒想到如今最大的問題卻是在蕭亦靈的身上,如此逆天的修煉,甚至不用經受雷劫,想來也讓人膽戰心驚。
然而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師姐因為靈氣暴漲而死,蘇洵兮立即扯下腰間系着的破空鈴,把原先用心血溫養的魂體從破空鈴裏迫出。
魂體在蘇洵兮的手心裏被揉成一團微暗的藍色光點,蘇洵兮默念法咒,重新加固了隔離符,運轉靈氣把手心裏的藍色光點緩緩送入蕭亦靈的體內。
藍色的光點在接觸到蕭亦靈身體的那一刻便立即鑽了進去,蘇洵兮心頭一喜,果然魂體和殘魂是本源關系,相互依存,她之前并沒有猜錯。
藍色的光點在和蕭亦靈的身體融合後,蕭亦靈吸食靈氣的速度更快了一籌,幼小的身體像抽了芽一樣快速成長,原本勉強遮攔身子的破爛碎布被玲珑有致的身體撐爆,潔白無瑕的女體完全含苞綻放開,淺淺的光華流轉其上,宛若世間最璀璨奪目的珍寶。
白嫩的肌膚被鎖仙繩勒出幾道深淺不一的紅印,看着尤為觸目驚心,充滿着淩虐的美感。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在蘇洵兮面前全部漏光的蕭亦靈還在不安地扭動,瑩潤的汗珠打濕了散亂的鬓發,橫卧在玉床上的美人看起來格外動人。
蘇洵兮擡手輕輕把蕭亦靈的散亂烏發攏起,露出一張嬌豔絕美的臉來,她小心翼翼地用指腹一一抹去蕭亦靈緊閉的眼睛裏流出來的血淚,還有唇角已經有些微幹的血跡。
在手指将要被收回的那一刻,蕭亦靈的鼻翼輕微動了動,飽滿豐潤的紅唇趁機一口含住,濕軟潤濕的觸感包裹着指尖,微微用力的舔舐讓她心神一恍。
酥酥麻麻的癢意從指尖蔓延到身體的四肢百骸,像是有一把小羽毛一下下輕輕撩撥着心尖 。
蘇洵兮湛藍色的眼睛裏此時霧蒙蒙的,原本清冷的臉頰此時飛上了粉色的紅霞,她微咬着唇瓣,一只手扶着床沿,撐起一絲理智慌亂抽回手,淩亂的喘息讓此時的蘇洵兮看起來極為失态。
失去美食的蕭亦靈顯然變得立即暴動起來,身體被捆仙繩捆得很緊,她焦躁地拼命搖頭想要去尋找,企圖能夠得到下一次的投喂。身上原本平穩進行運轉的靈氣又躁動起來,暫停的修為再次攀登,直接沖破了金丹期。
金丹期一階……
金丹期二階……
金丹期三階……
足足跨越了一個金丹期小境界翻湧的靈氣又陷入了像之前那樣的死循環,開始試圖從蕭亦靈的身體內穿破出去。
難道現在的魂魄還不是完整的?!完整的神魂不會無法承載暴增的靈氣。
蘇洵兮的神識再次掃過蕭亦靈的神海,她的神海還是像之前她第一次窺探時那樣脆弱。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讓她的魂體破碎成了這個樣子。
蘇洵兮攥緊了拳,無論如何,要先替蕭亦靈穩住修為,壓制住躁動的靈氣。
蘇洵兮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揉捏了一下蕭亦靈紅潤的唇瓣,挑起她白嫩的下巴,然後慢慢俯下身,閉上眼睛輕輕吻了上去。
如她所想的一般柔軟,還有一絲意料之外的微微涼意,清冽冷凝的幽香近在咫尺,對方微亂的呼吸淺淺地噴薄在她的臉側,蘇洵兮的後背緊張地冒出了一層薄汗,幹淨的裏衣全部被汗水打濕透。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當腦後被一只軟綿綿的玉手輕輕扣住,她驚訝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因為一時緊張而忘記的事情。
蘇洵兮還來不及懊悔,濕滑軟嫩的舌尖趁虛而入,糾纏着她的舌尖,她害羞得閃躲不及,卻還是被輕易地抓到,濃郁的靈氣通過相抵的舌尖傳來,她只好配合地把靈氣引導着吸裹到自己體內。
纏綿的吻流連到最後,蘇洵兮已經沉溺其中,也不記得和蕭亦靈保持這樣的姿勢用了多長時間。當床板上傳來奇怪的腳步聲,她才驚醒般地回過神來,她捧住蕭亦靈的臉,阻止了蕭亦靈繼續的攻城掠地。
“蘇洵兮,我給你送吃的來了,還帶了兩壇酒,快出來。”腳步聲在船板上來回打轉,來人似乎心情不錯,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子。
“停下。”
這句話不知道對自己說,還是對船上的人說,蘇洵兮伸出手指止住了蕭亦靈嘟起的唇,水亮亮的銀絲還纏繞在指尖,看到蕭亦靈身上的修為已經完全穩定住了,不由得心裏松了一口氣。
她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嘲諷自己,天靈根,天虛之體……
“好了好了,我又沒打算進去,你快點出來,都等你半天了。”
蘇洵兮收回思緒,把聚靈陣的陣盤收進靈府,解開蕭亦靈身上縛着的鎖仙繩,輕輕給她蓋了一層薄被上去。
剩餘的殘魂可以慢慢找,只要人安好無事就行。
蘇洵兮關上門前最後看了蕭亦靈一眼,确認人安然無恙的呆在那裏,才放心地轉身出去。
“我說蘇洵兮,你今天怎麽這麽磨叽,你再不來我就把酒喝光了。”
“嘿,終于出來了。”墨元提着手中的酒壺,沖着蘇洵兮擠眉弄眼道。
海上的冷風輕飄飄地一吹,蘇洵兮的一身的熱汗都被吹個幹淨清爽,她恢複往日冷靜自持的模樣,微銜着笑意問道:“你拿的什麽酒?”
“醉美人,不是我和你吹,這個酒除了我之外就沒人喝過,滋味美得很。”墨元拍了拍胸口,大有一番一覽衆山小的豪氣。
“噢?”蘇洵兮拖長語調,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墨元故作神秘地看了一眼前後左右,四下無人,沖着蘇洵兮勾了勾手,“從墨塵的酒窖裏偷的,他不在家,我要把他的酒全都喝光,氣死他。”
“那你不怕墨塵打你板子。”
墨元聽着這話來了勁,昂着頭道:“他敢,誰敢對小爺動私刑,小爺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蘇洵兮端詳着墨元喝得紅彤彤的臉,知曉他醉了,忍不住打趣道:“那他若是不回來了,你要擰他腦袋也找不到人啊。”
“他不會不回來的,他平日裏最寶貝這些酒了。”墨元哼哼一聲,擡手又灌了一大口酒,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也不知道是辣的還是怎麽着。他縮了縮脖子,抹着眼淚小聲道,“這個混蛋,我給他賺了那麽多錢,他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大混蛋!”
“嗯,他會回來的。”蘇洵兮柔聲說道,她走下來,坐到了墨元的身邊。望着一望無際異常美麗的墨沉海,似乎依稀能夠看到十年前那個一葦渡江,白衣勝雪的翩翩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