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微不滿意他的回答,說:“什麽叫算是啊?到底交沒交?”
沈酩說:“交了,不過不是女的。”
宋微微反應了一秒,忽然倒抽一口氣,接着趴在桌上,用口型問他:“小哥哥?”
沈酩點點頭。
宋微微趕忙捂住嘴,一臉興奮的竊笑。
沈酩:“……”
就不該告訴她。
宋微微笑夠了,把手拿下來,小聲說:“隐藏夠深啊!我個資深腐女居然都沒看出來!”
沈酩:“= =”
一說起這個,宋微微的畫風就變了,“哪兒認識的啊?是同學嗎?有沒有照片?快給我瞅瞅!”
沈酩果斷說:“沒有。”
“才不信!”宋微微說,“快給我瞅瞅!你不給我看我要告訴我媽了,然後讓我媽告訴你媽,你就完了!”
沈酩怕了她了,只好不情不願的從手機裏翻出一張以前偷拍鄭栎的照片。
“我去!這麽帥!”宋微微對着手機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沈酩趕緊把手機搶回來,不讓這個癡女再多亵渎他家鄭栎一眼,“帥也沒你的份兒了,人家有主了。”
“小氣!”宋微微“切”了一聲,也從自己手機裏翻出照片給他看,“這是我男朋友!怎麽樣,不比你家那位差吧?”
沈酩只随意掃了一眼,評價:“還行,也就比我家寶貝差了那麽一丢丢。”
宋微微瘋狂給他丢白眼,明顯不服。
互相八卦完了彼此的感情狀況,倆人也終于開始享用起面前的美味來。
宋微微拿起一個手卷,斯文的咬了一口,問:“以前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小基佬,是什麽時候發現的自己有這潛質的?”
沈酩說:“初中吧,可能是……也可能是再晚一點,遇到鄭栎之後。”
“鄭栎?”宋微微說,“你男朋友名字呀?”
沈酩:“嗯。”
“還挺好聽的。”宋微微由心評價。過了會兒,忽然又想起什麽,問:“你還沒跟家裏說吧?打算出櫃麽?還是就這麽地下先談着?”
沈酩說:“還沒想過,也沒跟他聊過這個話題。我不知道他家裏那邊怎麽看,如果他想出櫃,我也會配合跟我家裏好好談談,如果他不想,就願意保持現在這樣,我也完全OK。”
“哎呦呦。”宋微微搖搖頭,一臉戲谑,“這麽寵啊!”
沈酩得意道:“那自然,自己媳婦兒自己不寵,還等着別人來寵嗎?”
“诶等等!”宋微微咽下手卷,趕忙又喝了口飲料,說,“你倆……誰攻誰受啊?”
沈酩:“當然我攻。”
“哦。”宋微微一臉淡然,“一般說自己是攻的都是受。”
沈酩:“……”
宋微微哈哈哈直笑,說:“你男朋友看臉的話是有點受,美人受,模樣看着也不大,應該是陽光小可愛的類型。”
說完又打量了一番沈酩,道:“不過你這體型也不攻啊……難道你倆這就是傳說中的受受戀?!”
言罷又是一陣爆笑。
沈酩:“= =”
呵,女人。
吃差不多了,也笑夠了。
沈酩突然想起件正事來,說:“問你個事兒,你媽媽先前跟你有沒有提過什麽娃娃親一類的事情?”
宋微微瞬時皺眉,表露出一個十分嫌棄的表情:“什麽年代了……還娃娃親?”
沈酩揉了揉眉心,心累道:“我當時知道時候也是這麽跟我媽說的。”
“啊?”宋微微這才聽明白,“娃娃親是我跟你啊?”
沈酩看着她,意思再說:不然呢?
“那這……”宋微微頓了下,“不合适啊,太不合适了,咱倆怎麽看也都不像是一對兒的啊。”
沈酩聳聳肩。
“況且,咱倆現在都名花有主了,硬要拆了我和我男朋友我可不樂意。”宋微微表态說。
沈酩才剛和鄭栎在一起,倆人熱戀期還沒過呢,自然更是不樂意的。
他說:“我是跟我媽表過一次态,但當時說的有點急,可能把她傷到了,後來就沒敢再說,一直想着以後有機會再去找她聊聊,到現在也還沒說過,正好這次你約我出來,我能把這情況跟你聊聊,現在咱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有心儀的人,而且又非常肯定我們倆不合适,所以你看……回頭你能不能找個機會,看怎麽跟你媽媽把這事兒說一下?也不用說的太絕,就表明你有心上人,對方不是我就可以了。”
宋微微咬着唇想了下,說:“行,我回去試試。”
一頓飯畢,沈酩主動結了賬,弄得宋微微還有點不好意思。
兩人分手道別後,沈酩看了下時間,決定直接拐去直播廳大樓,去蹲一波鄭栎。
鄭栎昨天剛剛完成第一次舞臺,轉眼這又要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第二次舞臺的節目。
按照節目組指定的賽制,第二次舞臺就要有人被淘汰了。
第一次表演後,他們五十個人被分別排入A班、B班、C班中,之後節目組根據他們的綜合水平為他們打分,分數相近的兩名選手被安排成一組,将在第二次演出時表演同樣的曲目。
曲目相同,但并不是說內容也完全一樣,節目明确說明,選手可以在曲目不變的基礎上,進行一定程度的再創作,比如把其中一段唱詞改成RAP,在歌曲中間插入合适的舞蹈或樂器,甚至有能力的選手,可以在曲目上進行再創作,直接改風格或者重新編曲。
當然這些所有的創作都必須是由選手自己完成的,而不是交由專業老師去做,自己只簡簡單單照着學和練,那樣對其他人來說不太公平。
兩個同樣表演一個曲目的選手在節目表演完之後會有現場觀衆進行打分,分數高者晉級升班,分數低的那位則降班,所有五十名選手都重新調整好班級之後,落在最後一個班,也就是C班的選手會再經由現場觀衆進行一次打分排名,排在後十名的選手将直接被淘汰出局,無緣下一次舞臺。
殘酷是殘酷了一點,但這畢竟是比賽。
有競技的地方,肯定就要伴随着殘酷。
這些所有參與這次比賽活動的選手心裏全都明白,也沒人抱怨什麽。
但鄭栎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畢竟這一次和他進行PK的是他同一個學校過來的,也是他的朋友,商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