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從第二天開始,沈酩強迫自己不去瘋狂想鄭栎,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要做的東西上。
他先是花了兩天時間從網上查了資料,随即打開一個空白文檔,把自己目前腦子裏的東西随便寫下,也沒什麽條理,基本上是想到什麽就寫些什麽。
等把腦洞全都掏幹淨了,他才開始将寫下來的東西整理歸類。
都做好後,他重新打開一個文檔,搭框架,然後一點一點往裏填充內容。
有時候遇到一些不太好解決的小困難,他還要停下來去查資料,或是詢問有相關經驗的朋友。
沈酩以前高中時,因為興趣,學了一陣子攝影,當時的學習班中有幾個非常厲害的學霸朋友,沈酩都加了他們好友,如今這些朋友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
把所有框架全部搭好,沈酩将文檔拿出去打印,然後分別請了幾位朋友,配合他做了一期花樣采訪。
采訪的內容自然都是圍繞鄭栎進行,當天采訪完畢,沈酩回到家中還要把那段采訪視頻進行初步剪輯,也順便根據前面幾位朋友的回答對後面問題進行一個修改。
他想做的這個視頻,從前期準備,到挨個找人去錄視頻,再到之後進行後期剪輯和特效制作,足足花費他半個多月時間。
這半個月,他因為忙着這事兒,倒是明顯降低了思念鄭栎的頻率,自然和他聯系的也沒那麽主動了。
到他差不多快要完成這個短片的制作時,某天晚上,例行接到鄭栎的電話。
沈酩腦子還在短片後期的配樂上,接電話純屬下意識。
“喂,您好。”
鄭栎:“……”
鄭栎:接電話連開頭語都變得這麽官方,他果然對我厭倦了。
鄭栎有點受傷的吸了吸氣,被他這官方開頭弄得不知道怎麽接話。
沈酩等了片刻沒等到電話那頭的回應,這才把注意力從視頻上拉回來,拿下手機看了眼屏幕。
“寶貝兒?”沈酩試探着叫了一聲,語氣溫柔,“怎麽了?”
鄭栎用力做了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問:“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沈酩:“……”什麽跟什麽!
他道:“你想多了,我從始至終只有你這一只狗。”
鄭栎不高興說:“可你最近都對我愛答不理的。以前我們剛在一起時候,你每天都給我發消息,中午發完晚上發,每天多晚都等着我排練完了給我打電話……現在你都不給我發消息了,我給你發你也不及時回,中午發了消息,晚上才回我,給你打電話你也都是敷衍的嗯幾聲——沈酩,你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覺得跟我談戀愛挺沒意思的?”
沈酩完全沒往這邊想,被他這麽一說直接給說懵了。
“我……我沒有啊……”
沈酩本能的否認,然後腦子才轉過來,想到自己最近确實冷落他許多,歉然道:“小栎對不起,我最近的确在忙一些事情,可能忽略了你這邊,是我的錯,我承認。”
鄭栎輕輕嘆息。
沈酩卻因為他這聲輕嘆心一下子提起來,“你別嘆氣啊……”他眼睛瞟了下屏幕上即将完工的視頻,略一忖思說,“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先別睡,等我一會兒。”
說着他就要挂電話出門。
“你不用來!”鄭栎趕忙制止他,接着又嘆了口氣,說,“我就在你樓下呢。”
沈酩在自家樓下見到鄭栎時候,發現他身上就只穿了件薄薄的衛衣,他立馬皺眉,脫了身上的外套披他身上,責問:“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十二月份了?要是你凍生病了,影響之後的比賽怎麽辦——當然,比賽還是次要的,主要你真的生病了,難受的可是你自己。”
鄭栎雖然剛一見到他就挨了一頓數落,不過因為聽出他話中的關心意味,非但不覺得他唠叨,反而還很開心。
“我不冷。”他說着要把衣服還給沈酩,“我身體沒你想的那麽弱,我可是有肌肉的人!”邊說他還邊顯擺的要撩起下擺給沈酩展示自己的肌肉。
沈酩趕忙摁住他的手,阻止他犯傻,“行了行了,你有幾兩肉我還不知道嗎?”他把鄭栎拉近自己,幫他裹緊衣服,兩只手臂緊緊地圈住他,問,“你不好好排練休息,跑我這來幹嘛?”
鄭栎一臉委屈的指指自己的腿,說:“是它要來的,我攔也攔不住。”
沈酩一揚眉,手輕輕地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湊近他問:“只是它要來?”
鄭栎被他摸得倒吸一口涼氣,說話都結巴了,“我、我也想來。”
沈酩又得寸進尺的往他大腿內側摸了下,輕聲問他:“你為什麽想來?你想來幹什麽?”
鄭栎被他撩的腦子一片空白,說話全憑本能:“我……想你……想見你……”
沈酩再也忍不住,拉着人躲到漆黑的樓道裏,把他壓在牆上親起來。
早在他倆沒捅破窗戶紙時,沈酩就有過千百次要親他的念頭了,之後鄭栎跟他表白,他迫不及待開車跑去見他,又按捺不住心情吻了他,不過也只是淺嘗辄止,他畢竟是第一次談戀愛,雖然看過無數次電影小說,看到那些談情說愛的人,情到濃時貼在一起吮吻,他自然也是想的,但經驗有限,第一次又有點害羞,就只試探性的在鄭栎唇上啄了一下。
現在讓他回味,他其實都想不起來那是什麽感覺,只記得自己當時心跳飛快,內心慫的一批,卻還要故作鎮定,不能丢了他那兩噸重的偶像包袱。
那之後他也見了鄭栎幾次,每次說話時眼睛都往他唇上瞟,可到最後也沒好意思再去親他——主要是業務還不熟練,他怕暴露。
但是今天不一樣,鄭栎突然鬧小情緒,特意從演播廳大樓跑來家裏找他,他那別別扭扭的樣子實在太撩人了,沈酩心癢難耐,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下去,索性不管不顧的摁着他親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業務還不熟練這回事。
親着親着,一直處于攻勢地位的沈酩忽然被鄭栎抱住腰,輕松一轉,兩人便因此對調了位置。
沈酩被鄭栎反摁在牆上,背後貼緊冰涼的牆面,腦子陡然一懵。
下一秒,鄭栎單手扶牆,做了個标準壁咚,緊接着氣場十足的湊過來,眯着眼,啞着嗓子貼在他耳邊,說:“你自己惹得火,可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