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要逃出去,他們兩個還是要繼續上課的。
白允有些太困了,上課的時候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這節課是安涵的課,看到他睡着了,安涵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白允被安涵叫醒一次,自然是不敢再睡覺了。
因為憂心下課要去找安涵的問題,他還真的沒有再睡着,只是有些犯困罷了。沈從安看他這個樣子卻是有些擔心。
下課了,白允去了安涵辦公室。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要聽安涵說很多話的準備了。
每次安涵找他,都是長篇大論,想想也知道,安涵這次找他去自己的辦公室,肯定是又要說一些聽了讓自己生厭的事。
白允剛在安涵辦公室裏坐下,就聽到安涵的通訊器傳來了有人呼叫的聲音。
安涵看了白允一眼,低頭按下了通訊器的接通鍵。
白允聽不清通訊器那頭說了什麽,只能夠差不多從安涵的話裏猜測到,學校裏似乎是進來了什麽樣的人。
把通訊器挂掉,安涵看了白允一眼,對着他說道:“你回去吧,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學校裏……好像是有危險的人物進來了,你告訴沈從安一聲,讓他也注意安全。”
白允聽了,說了聲:“謝謝老師。”便出了辦公室向教室走去。
看着白允離開的背影,安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剛才他得到了校長的通知,學校裏進入了奇怪的人。
聽說是一個醫生被人咬掉了半邊腦袋,雖然當時其他的醫生就已經立刻把這個醫生送去醫治了,但是那個醫生還是在被送上手術臺的時候,就已經确定了腦死亡了。
畢竟是被咬掉了半個腦袋,哪怕送醫再及時,哪怕他的生命力再頑強,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辦法,那邊也只好對這個“醫生”也動了刀子。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總有一天,他們的實驗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安涵雖然并不在意這樣一件事,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學校裏的實驗再也沒辦法進行下去了的話,那他們也要被學校舍棄了。
他當初和學校簽訂的協議是五年期的,剛好夠他帶完白允他們這一批學生,帶完了這批學生,他就可以退休了。
學校給他們的酬金是非常多的,但是這要建立在這五年裏,他都待在學校的前提。如果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人的原因,實驗沒辦法進行下去,他們都要被迫離開這個學校,那他覺得他們也不用想要得到學校付給他們的酬勞了。
安涵揉了揉眉心,只覺得有點頭痛。
他其實一向是一個懶散的人,否則也不會接下這份工作。雖然他已經極力勸說自己,那些學生只是接受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手術,到時候還能安然無恙的從學校裏出去,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那些學生從學校裏出去的時候,還維持原來的樣子,可到底是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但是,他到底還是接了這麽一份工作。哪怕是他知道自己也會淪為劊子手。
他只是想給自己更好的生活而已,哪怕要違背良心,可如果能用短短的五年時間換來自己未來那麽多年額舒服,他……也還是願意的。
然而,現在他打算好的未來裏,出現了一個不确定因素。
他一定不會允許這個不确定因素存在。
白允和沈從安往回走的時候,眉頭還是微微皺着。
他想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能夠讓安涵這樣“放過他”。
白允和沈從安走的并不快,他一邊走路一邊低頭思考,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個時候,想這麽多也是沒用的。他只能低頭看路。
卻沒想到,他在一向幹淨的石子路上看到了一塊紅色的痕跡,略微有點像血跡的樣子。
周圍全是攝像頭,他不敢多做停留,只好把那塊血跡記下,和沈從安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他又看到了一灘血跡。
這下白允是真的覺得有點驚訝了。
他們學校情況雖然他大致了解一些內裏的事情,不過他從來沒有在路上看到這樣疑似血跡的東西,讓人有些不舒服。
就算這樣,白允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
他本來打算第二天趁着沒上課的時間去和沈從安兩個人一起繼續繼續沿着圍牆往前走,看看能不能夠和沈從安一起找到其他的出路,但是當天晚上他們就接到了學校的通知——學校戒嚴了。
學校有專門的保安隊,負責管理學校的安全。這次戒嚴是保安隊執行的,他們的一切課程都暫停了,等到學校通知再去上課。
允許他們去的地方也進行了限制,除了食堂圖書館,甚至連教室都封閉了。
“發生了什麽事?”通知白允他們的是安涵,得到這個消息,白允忍不住張口問道。
“沒什麽,學校裏出現了其他人。我們現在還沒抓到那個人——那個人,有點危險。”安涵輕輕的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好自己,等我們抓到那個人之前千萬不要出門,除了去食堂跟圖書館,其他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
“好。”白允輕輕的說道。
“你覺得會是什麽事?”沈從安等白允挂掉通訊器,對着白允說道。
“我不知道。”白允也有些奇怪,“學校裏出現了危險的人,難不成是針對學生的,所以才要嚴加管理,不讓學生陷入危險?但是學校本來就會拿我們做實驗,還有更加危險的事情嗎?”
“我也不清楚。”沈從安嘆了一口氣,最終說道,“別多想了,還好還有一個圖書館我們還可以去,到時候我們可以找看門人詢問一下這邊的事情。”
“嗯。”白允點了點頭。
看門人那裏的确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對于他們來說,只有看門人才能給他們提供足夠多的訊息。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不能夠完全相信看門人,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讓他們尋找一個從這裏出去的突破口的話,他們還是只能找這個看門人。
白允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覺得他們這段時間也只能去圖書館呆着了。
第二天,白允和沈從安兩個人吃了早飯便去了圖書館。
也許是因為學校戒嚴的緣故,圖書館的人突然多了起來。
白允和沈從安找了一個距離看門人最近的位置坐下,兩個人分別去拿了書,在這裏坐着了。
“今天圖書館人挺多的。”白允小聲和看門人交談。
不知道他們的圖書館塗了什麽材料,他們每次說話的時候,其他人是聽不到他們交談的聲音的。
“是啊。”看門人輕輕的說道,“聽說是學校裏出了什麽事,所以允許你們去的地方變少了。”
“那您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白允問道。
“聽說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看門人點到為止,不願意多說,繼續擦自己的書去了。
不過白允可不願意就這麽讓他避而不談。
對于這件事,他們兩個如果了解的更清楚,那就對他們兩個更有利。
白允輕輕按了下自己的書,對着看門人說道:“能不能多透露一點啊老師,我們是真的很想知道,畢竟在學校裏待着是很無聊的事情。”
“天天上課還無聊?”看門人問道。
和沈從安對視了一眼,白允最終還是說道:“無聊啊。就算是再怎麽有趣的課程,也有聽不下去的時候吧。”
看門人似乎是決定了什麽,最終沉吟了一下,對着他們說道:“聽說有一個校醫院的醫生被襲擊了,現在校醫院正在盡力搶救他,還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其實他比他說出的東西知道的更多。
但是他不能直接就告訴這兩個孩子。他知道,學校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經過了催眠,他怕他透露出更多東西,會有一些經過了深度催眠的學生告訴學校方面這些事。
雖然因為他和校長的關系,校長并不能對他做些什麽,但是他這個看門人,恐怕也是不用做了。
他并不害怕被發現,他只是害怕自己被帶離了這裏以後,沒有人再來提醒這群孩子,這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地方。
那樣,他恐怕在未來的一生都會陷入良心不安的狀态,沒有辦法讓他安寧。
“被襲擊了?學校不是有最安全的保衛系統嗎?”白允問道。
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他和沈從安找了那麽久漏洞都找不到,怎麽還會有人進來?
“不太清楚,不過可能是那些機器沒有辦法檢查出來的東西。”看門人又對着白允說了一句,“行了臭小子,我已經說的夠多了。”
說完這些,他就真的轉身再也不搭理白允了。
作者有話要說:
qwq立個FLAG,如果未來三個月我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就日更一萬連續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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