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所有的人被關在密室裏,鐵門緊閉。
如果不脫梁琳的衣服,趙麗莎真會被殺死嗎?
邢帥憤慨地叫罵着,趙麗莎則吓得面無血色:“誰這麽無聊啊……”
董月忙安慰:“別怕,咱們人多,會保護你。”
高子強吩咐:“快!守住門口!”
卷毛率先竄到鐵門前,四名保安也站在兩旁,嚴陣以待。
緊接着,邢鋼的六名保镖全部出動,做好迎戰的準備,掏出了槍!
我頓時一驚,他們居然攜帶槍支……邢鋼的來頭絕對不簡單。
見到武器,衆人的精神為之一振,紛紛往後退,騰出了空間。
然而,外面沒有任何聲響,死一般寂靜。
梁琳非常緊張,本能地靠近邢鋼,一手摟住他的胳膊,一手抓住自己的領口,生怕衣服被脫掉。
趙麗莎戰戰兢兢,躲在邢帥身後,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鐵門。
邢帥則挺起胸膛,握緊了雙拳,一副護花使者的英雄氣概。
三分鐘過去了,依然沒動靜。
邢帥忍不住嚷嚷:“草尼瑪!吓唬誰呢?”
邢鋼也跟着叫嚣:“有種就進來,見一個殺一個!”
又過了幾分鐘,羅陽笑着說:“肯定是惡作劇,咱們被耍了……”
突然,趙麗莎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後仰倒地!
她的五官扭曲,四肢抽搐着,渾身觸電般顫抖,口鼻中流出鮮血。
白珊珊急得直叫:“麗莎!你怎麽了?麗莎……”
我忙按住趙麗莎的肩膀,她臉色鐵青,眼珠子直往上翻,從嘴裏不斷冒出血水,顏色逐漸發黑。
“麗莎中毒了!”白珊珊焦灼地叫喊,“快送醫院啊!”
可惜,鐵門緊鎖,無法出去。
只見趙麗莎的兩腿一蹬,再也不動了,眼角也流出黑紅的血。
從毒發到死亡,僅僅半分鐘時間!
衆人驚恐不已,妹紙們吓得連哭帶叫,不敢看趙麗莎的悲慘模樣。
白珊珊淚流滿面,使勁地搖晃趙麗莎,不相信她已經命歸西天。
萬萬沒想到,紙條上的威脅話語竟成為現實——神秘的敵人沒攻入密室,卻輕而易舉地殺死趙麗莎。
我雖然不喜歡趙麗莎,但長久相處,多少有點情誼,面對她的屍體,我難以控制悲傷,眼淚嘩嘩地流出,董月也傷心地哭泣着。
白珊珊抹去淚水,滿臉的恐懼之色,拽住高子強的胳膊:“這裏是不是鬧鬼呀?”
她對雙龍村的經歷記憶猶新,仍心有餘悸。
高子強忙說:“麗莎明顯中了毒!有人偷偷害咱們!”
我不由地猜疑,是惡鬼作祟,還是有人暗算?
如果是神秘的敵人,他肯定計劃周密,偷偷在趙麗莎吃的食物或酒裏下了毒藥,而且精确地掌握發作時間。
高明朗大聲命令:“所有的廚師和服務員,都站出來!”
随即,四名廚師和六名女服務員上前兩步,膽顫心驚地看着高明朗。
胖乎乎的大廚十分委屈,極力辯解:“我們可沒下毒啊,也是受害者……”
話沒說完,一張紙條從高明朗的頭頂飄落,掉在他的腳下。
邢帥忙彎腰撿起,看完後勃然大怒:“瑪滴個蛋!又玩這招!”
高明朗接過紙條,念出聲:“五分鐘之內,邢帥跪地學狗叫,每個人輪流抽他耳光,否則必死!”
我暗暗驚訝,剛才敵人對付梁琳,這次虐待邢帥,目标顯然是他們一家人。
梁琳吓得花容失色:“帥帥,快跪下!”
邢帥梗着脖子,濃眉倒豎:“我才不跪!死就死吧!”
這小子挺有骨氣,嘴裏說着,同時往天花板上瞧,企圖發現機關。
奇怪啊,天花板上光禿禿的,怎麽會掉下一張紙條呢?
我早已觀察過了,密室內沒有窗戶,沒有出風口,更沒有攝像頭。
梁琳哭着說:“帥帥,媽求你了,快按要求做吧,不然我給你跪下……”
邢帥忙扶住梁琳,瞅了瞅趙麗莎的屍體,猶豫不決。
邢鋼也面露怯色:“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先照做,看敵人想幹什麽!”
孟衛璞在一旁催促:“是啊是啊,能屈能伸,你快跪下學狗叫,別連累大家!”
邢帥咬咬牙,終于雙膝跪地,不情願地張嘴,“汪汪”了兩聲。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狠狠抽在邢帥的臉上。
這巴掌,是羅陽打的。
他表情嚴肅地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大家必須團結一致,聽敵人的吩咐!”
“對!團結一致!”孟衛璞立即過來,揚手狠抽了邢帥一耳光。
這巴掌,絕對貨真價實,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快意。
頃刻間,邢帥的臉仿佛發面馍似的,腫起老高。
緊接着,卷毛反手抽了邢帥一巴掌,衆人跟在後面,輪流地打邢帥。
等邢鋼打完,只剩梁琳了。
她愛子心切,流着眼淚說:“帥帥,從小到大,媽媽都沒打過你……”
邢帥的臉腫得像豬八戒,他愁眉苦臉地說:“媽,你打吧,我不怪你……”
“別磨蹭!時間快到了!”羅陽提醒。
梁琳這才不痛不癢地抽了邢帥一下,衆人不由地松口氣。
高明朗舉起右手,晃晃腕上的表:“好險!剛過五分鐘!”
邢帥安然無恙,沒遭受敵人的毒手。
高子強拉起邢帥,并拍去他膝蓋上的灰塵,安慰說:“別往心裏去,形勢所迫,我們不得不……”
沒等高子強的話說完,邢帥怒吼一聲,掐住高子強的脖子:“我殺了你!”
情況突變,高子強被掐得喊不出聲,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伸出舌頭。
高明朗大叫:“快拉開他倆!”
保镖們趕緊阻攔,使勁地拉開了邢帥!
誰知,邢帥猶如一頭暴躁的瘋狗,抱住一個保镖的腦袋,居然将他的耳朵咬掉,血流如注。
媽呀,太狠了!我及時往後閃躲。
羅陽飛起一腳,拽中邢帥的後腰,嘭地一聲,他撞到鐵門上。
邢鋼急得大叫:“帥帥!冷靜點!”
邢帥迅速爬起,他的臉色發紫,眼睛血紅,嗷嗷地叫着,用腦袋撞鐵門!
我不禁詫異,邢帥的狀态像是被鬼附身了,但我的小香包和玉镯沒發出任何警告。
邢鋼急得幾乎抓狂,歇斯底裏地喊叫:“抓住他!別讓他撞了!”
如果再撞下去,邢帥的腦袋絕對開花,小命嗚呼。
兩名保镖奮不顧身,冒着被咬的危險,從後面抱住邢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将他控制住。
嘭,嘭,鐵門響了兩下!
衆人驚得紛紛後退,保镖忙捂住邢帥的嘴。
緊接着,從門縫下面冒出一張紙條!
羅陽急忙撿起,大聲念讀:“十分鐘之內,所有人脫光衣服,門就會開!”
有沒有搞錯,所有人脫光衣服?
大家面面相觑,驚訝而震怒!
密室內,除了死去的趙麗莎,共有四十三人,如果全部脫光衣服,簡直太壯觀了!
邢鋼昂起腦袋,憤怒地叫喊:“狗曰的!你特麽是誰?快滾出來!別當縮頭烏龜!”
徒勞無功,毫無回應。
之前,神秘敵人只針對邢鋼,現在,針對所有人!
我愈加迷惑,莫非猜錯了?不是邢鋼的仇敵?
而且,神秘敵人能夠看到密室裏的情況,了如指掌。
十分鐘之內,脫光衣服,鐵門才會開,這個條件對男人來說,其實可以接受,但對女人來說,有點困難。
保镖們看向邢鋼,等待着命令,邢鋼則瞅向高明朗。
我發現,高明朗的心理素質不錯,始終沒表現出明顯的驚慌。
高明朗濃眉緊皺,對邢鋼說:“想出去的話,必須打開鐵門!”
邢鋼點點頭,表示贊同。
高明朗繼續說:“脫還是不脫,大家舉手表決吧,少數服從多數。”
“好!”邢鋼率先舉手,“我同意!脫!”
高子強和孟衛璞也立馬舉手,其他男人紛紛跟随。
我看向梁琳和劉萍,她倆的臉色嚴峻,明顯不情願,遲疑地舉手支持。
為了擺脫困境,除了發狂的邢帥,大部分人同意脫衣,只剩白珊珊和董月了。
邢鋼不爽地指責:“我兒子都成了這樣,你倆還猶豫什麽?”
此時,男人們似乎忘記了危險,急切地想欣賞衆多美女的身材,期待她們點頭答應。
目睹群狼的饑渴目光,羅陽警惕地站在我的身前。
其實,我也不願脫衣服,但小香包和玉镯沒發出警告,程文軒沒出聲,秦天也沒現身,說明不是惡鬼作怪。
有時候,人比鬼壞。
今晚,不知是誰躲在暗處,一個勁地耍陰招,戲弄我們。
趙麗莎已然慘死,邢帥處于癫瘋中,敵人毫不留情,心狠手辣。
我無奈地嘆口氣,解開襯衫的紐扣,提醒說:“董月,快脫吧,命比面子重要。”
董月咬咬牙,終于點頭,白珊珊也屈服了。
三下五除二,羅陽脫得只剩一條平角短褲,彰顯強壯的肌肉。
我輕輕解除僅存的貼身衣服,趕緊伸手護住,臉頰發熱。
卷毛的動作更迅速,他很快身無片縷,羞得女服務員和妹紙們扭過臉,不敢直視。
緊接着,高明朗和高子強等人也相繼脫光,蹲下将衣服疊好。
“嘿嘿嘿……”羅陽咧嘴直笑,斜視孟衛璞的腹部。
“看什麽?沒見過?”孟衛璞忙用手擋住。
羅陽濃眉一揚:“當然見過,但沒見過你這麽迷你袖珍滴。”
“靠,你笑話我……”孟衛璞惱羞成怒,瞪着羅陽。
“嚴肅點!”高明朗的語氣低沉,有種威懾力,“男人都脫光了,該女人了。”
幾分鐘後,密室內春光明媚,雪白誘惑,美女們羞澀不已,護住自己的身體。
面對美妙的風景,邢鋼和高明朗難以自控,眼冒貪婪之光,氣得梁琳和劉萍直撅嘴。
女人的美,理所當然讓男人欣賞,這是本能的反應,哪怕深陷危險之中。
羅陽的臉皮比較厚,也不遮住小腹,指着邢帥問:“邢叔叔,只剩邢帥了,要不要打暈他?方便脫衣服……”
邢鋼嗯了聲,囑咐說:“下手輕點,別傷了我兒子。”
一名保镖立刻執行,揮掌砍中邢帥的後頸,利索地将其擊暈,然後剝去衣服。
咔!鐵門響了!
衆人随之閉嘴,情緒變得更加緊張。
咔咔……外面像在拉鎖鏈,發出刺耳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咣當!鐵門劇烈震動,灰塵和沙礫墜落。
我顧不得遮擋身體,悄悄蹲下,握住了桃木匕首。
嘭!鐵門發出沉悶的巨響,露出一道縫!
突然,燈光熄滅,室內漆黑!“救命啊!”不知哪個妹紙發出驚悚的尖叫……